送羊入虎口的代价便是一整日她都下不了?榻。
息扶藐初尝滋味,昨夜还?算克制,本是想等她修养好继续,结果她手脚虚弱,在榻上娇娇地躺了?小半天。
哪怕他?因怜惜也并未过分索取,也娇气得?走路都发颤,就连用?饭都是他?抱着亲自喂的。
息扶藐看着少女娇艳的面?容,哪怕知道她这份虚弱是演的,喂饭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用?完膳后,孟婵音不想被他?抱了?,便软和着湿漉漉的眼?神,圈住他?的脖颈道:“我累了?,你送我回去躺着罢。”
从睁眼?开?始,连脚都没有沾地,如何累?
息扶藐端着她的下巴,用?湿帕子仔细地擦拭她的下巴,没有搭话。
“阿兄。”她用?唇蹭了?蹭他?的手指,黏人得?似只小猫,“我想回去休息了?。”
指尖被她用?柔软唇瓣蹭过,轻而易举就挑起了?他?的慾望,端她下巴的手轻颤了?一下。
昨夜本就没有吃饱,眼?下如何受得?了?她如此挑拨。
尤其是她用?这样的腔调唤他?,让他?不禁想起昨夜,她一声叠着一声,娇柔得?似蜜糖含在喉咙的‘阿兄’,嗓子都快要叫唤哑了?。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有些变了?。
孟婵音察觉自己撩拨过头,脸上的表情一变,尤其是抵住她的物什蠢蠢慾动得?,她想抓出来丢得?远远的。
“婵儿。”他?低头唤她。
下颌被往上抬起。
她看着青年?的脸越靠越近,身子被压迫得?倚在桌沿边,紧张地屏住呼吸,然后被他?颇有几分狼吞虎咽地吞下了?。
唇齿被抵开?后便长驱直入,她承受不住他?的吻,忍不住喘着轻‘唔’。
他?掌心虚扣她的后颈,纠缠着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越发泛红的脸颊。
“启唇,吻我。”
听见他?的声音,孟婵音颤簌浓密的眼?睫,心中紧张,迟迟伸不出去。
哪怕昨夜两人坦诚相待过,她还?是因为将他?当过十几年?的兄长,而没办法?做出这样的行为。
下唇被他?用?磨人的力道轻轻地咬了?口。
孟婵音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去舔被咬的唇,不慎触碰到他?的舌尖,心中蓦然一跳。
她在想要收回去时,已经为时已晚,被他?寻到机会啮齿住了?。
男人像是耐心极好的猎人守了?许久,终于守到了?猎物,慢条斯理地拖回去享用?。
她的舌根都被他?吮麻木了?,含不住的香涎顺着他?纠缠唇舌中流下,划过下巴。
不仅唇上交吻得?过分,他?还?勾起了?裙摆,开?始如昨夜般探索。
很快便满手都是。
息扶藐眉心微抬,脸上浮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浅笑,“小骗子,还?说累了?,却咬着我的手不放。”
她也察觉到了?,眼?珠似水璃珠颤了?颤,神态难堪地别过头,闷声不开?口。
息扶藐爱看她怯红脸颊的模样,一边与她交吻,一边或轻或重地撩拨她发软的身子。
孟婵音喘不上气了?,开?始想要躲避他?窒息的吻。
可偏生他?紧扣住她,越是躲便吻得?越发深,强势得?不容许她退后半分。
吮吸的渍声很明显,青天白日,两人在厅堂肆无忌惮地交吻。
她娇喘吁吁的被松开?后,面?色绯红,红肿的唇合不上了?,半吐着软红的舌尖,神情恍惚得?莫名有一丝媾合的迷乱。
好半晌过去,她等回神撩眼?看去,此时他?正垂着眸子,认真地替她整理凌乱的裙摆。
青年?的瞳色温柔,若是在白日与他?对视,很容易会被那双漆黑的眼?吸进去,眼?角下那一颗艳俗的痣,在他?这张坚毅的脸上显得?异常冷清。
孟婵音闭上发麻的唇,眨着潮润的眼?睫,默不作声地窥视他?。
他?微掀眼?皮,噙笑问:“怎么?了??”
孟婵音别过眼?,无力地勾住他?的脖颈,软声唤他?:“阿兄……”
唤的每一声都像是求欢。
他?指尖缠住她乌黑的长发,又想俯下身去吻她。
孟婵音是真的害怕他?了?,忙不迭抬手抵住他?的唇,急道:“你该去见人了?。”
一个时辰前就凌风就已经来通报过,今日有人拜访,已经被耽误了?这般久,再如此下去,她怕他?不去会客了?。
息扶藐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声:“好。”
他?先抱着她回阁楼,随即换了?身衣袍再出来。
孟婵音趴在榻上撑着下巴,眨眼?看着他?又朝自己走来。
青年的皮相无可挑剔,身形亦是一样,长腿窄臀,穿上垂感?极好的灰里衣黑雾绸,行动间勾勒出裹在衣裳之中的颀长身形,每一处恰到好,不过分夸张,又满是迸发的野性。
他?便是世人说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斯文脸,武人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