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允许你宋煊攀高枝,可你却不晓得攀高枝从来都是暗中标好价的!顾子墨为了给老恩师报仇,根本就不惧自己也卷入朝堂当中的党争。
他迫切的希望党争能够来的更加激烈一些。
到时候便会有人给自己的老恩师翻案,宋煊他还能全须全尾的下船吗?
东京的邸报以及小报照例送到了宋煊手中。
他从到到尾的瞧了瞧,那便是窦臭空出来的翰林学士职位,由丁度担任。
宋煊听曹利用提过一嘴他的两个副手,一个是王曾推荐的,另外一个则是吕夷简推荐的。
这个丁度便是吕夷简的人。
对于吕夷简,宋煊是晓得他的厉害的,在宰相这个位置上可谓是三落三起了。
只有吕夷简、王曾、曹玮三人配享了宋仁宗庙庭。
当朝那么多宰相,唯有吕夷简是不依附刘太后,一心辅佐赵祯。
宋煊把手中的官方邸报放在一旁,又拿起风闻而撰的小报瞧了瞧。
他当即瞪大了眼睛。
好好好,果然二创三创是真的能创死人呢。
窦臭对自己都他妈的因爱生恨了,得不到就得毁灭了俺!
“这都是他妈的谁传出去的谣言?”
宋煊把小报恶狠狠的扔在地上。
实在是遭不住笔者在后面阴暗的爬行,写出如此触目惊心的文字来!
就在他生气间,便有晏殊的仆人过来说是,知府请他前往书院一二,有事要说。
宋煊深呼一口气,拿起折扇,便跟着仆人一起奔着书院走了。
应天书院内。
晏殊、范仲淹、宋绶、张师德、杨子晋等人都在喝茶聊天。
如今朝中已经传回消息,窦臭一事尘埃落定。
不仅他遭到夺职削籍为民,连带着他儿子也被夺官,命令回家给他得守孝,并且代父承担责罚。
无论是太后还是官家,都不允许他们的命令还没有下发,底下的臣子就自己行动。
如此抗命的行为岂能姑息?
若你窦臭是死在战场上的,那另当别论。
此事明明是因你而起,搞出如此大的风波,你便想着一死了之,若是朝堂再不了了之,后面的臣子岂不是会争相效仿?
所以此等风气必须要狠狠的压制住!
“一会那宋十二来了,必须要好好压一压他的气焰。”
宋绶对于他拐走张方平去坐牢这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多好的孩子,偏偏被宋煊给带歪了。
若是此事没有他们这些人据理力争,不断的给朝廷上书,不一定会如何收场呢?
光靠着宋煊如此胆大行为,那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到时候想后悔都晚了。
倒是晏殊呵呵一笑,摸了摸胡须:
“宋十二此番做的也不错,他若是低头认错,我等在朝中如何伸张正义,那也无用。”
“嗯。”
张师德也是赞同晏殊的话,若是宋煊膝盖太软直接跪了,他们这些人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而且这样的学子也不值得培养。
“公垂此话未免有失偏颇。”张师德不赞同这样与宋煊交流:
“自是要好好鼓励一番,他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能有如此不畏强权的表现,你还要如此打压他,难道此事做对了,也要打压?”
“最终只能规训出来一个只会唯唯诺诺之辈,于大宋朝堂有何益处?”
“对大宋百姓有何益处?”
“既然应天书院要革新,自是要让学子们有一股子精神气才行。”
张师德絮絮叨叨一大堆,说的宋绶哑口无言。
倒是范仲淹接过话茬,主动解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也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希文乃是书院新任掌教,有什么话自是要畅所欲言。”
杨子晋鼓励着范仲淹。
当年范仲淹第一次来应天书院求学,苦读五年,终于考中进士。
杨子晋对于这个特立独行的学子很是看重,也素来知道他的坚韧之心。
此事交给他定然会办的极好。
如今他第二次来应天书院,那便执教书院,杨子晋希望他能带领书院更上一层楼。
前些日子,范仲淹便正式奏请晏殊,请他把应天书院升为府学。
此举开创了北宋官办府学的先例,从私人学院走到了官办学院,许多事就好办多了。
晏殊为了把应天府书院推向更高的境界,一直想要筹措资金,增辟学舍,扩大规模。
待到明年录取更多的学子来书院就读。
“我倒是想要举办一次开学典礼,宣布把书院的校训从天下同文,改为以天下为己任。”
“稍微遏制一下学子们对于功名的追逐,更要学习经世致用,否则纵然他们考上进士,将来为官也无法为朝廷以及百姓提供更好的助力。”
“到时候也好请宋煊作为优秀学子代表,与众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更是要鼓励大家不要为强权所低头。”
范仲淹的话,一下子就让众人沉默起来。
因为许多人来书院读书,就是为了系统的学习儒家经典,并做到融会贯通。
以期待将来能够在解试、省试、殿试当中取得好成绩。
至于其他的目标,便是要排在第二。
一旦应天书院的录取率不能提高,反倒持续下降。
那还会有学子愿意来这里读书吗?
“希文此言是有道理。”晏殊先给与了肯定,随即又斟酌道:
“可应天书院前两年的学子考中进士人并不多,此事还是要缓慢而行,最主要的是要让更多的学子能够考中进士才对。”
晏殊的话引得张师德等人认同,不是他们以结果为导向,因为如今的世道便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