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范仲淹?
纵然是封桩库里海量的钱财,传到三代后,也没剩下多少了。
封桩库里的钱,除了宋朝的财政盈余,剩下的都是灭国当中缴获的战争收益。
再加上晏殊是了解真宗皇帝的,他钱可毫不手软,再加上朝中士大夫们总是打封桩库的主意。
党争的事可是要耗许多钱的。
晏殊也明白如今的大宋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宋煊所言的冗官是及其严重的。
更不用说士卒也多,各个地方需要钱的也很多。
武备废弛留下许多隐患,目前朝廷还能盖住遮羞的布。
可长久下去呢?
晏殊摸着胡须,除了太祖皇帝外,其余皇帝都没有恢复汉唐盛世的雄心壮志。
如今的官家,那也不是一个雄主。
宋绶也是经过朝廷倾轧的,明白晏殊渴望改变朝廷的心思。
“可是光凭借一个陨落的神童,怕是不太妙啊。”
“这不是还有朱说嘛,我素来听闻他有才名,治下又多有政绩,与其单一为母守丧耗费时间,不如趁着没有为官教学。
他既能为母亲守丧,还能教出来许多优秀的学子,才不算是虚度人生。”
宋绶颔首,倒是如此。
“对了,你那首词是新作的吗?”
“自然。”
晏殊也是颇为怀疑的瞧着前面的宋煊:
“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恰到好处的说出来我想要说出来的词。”
“呵呵,你能要点脸吗?”
宋绶忍不住啧啧道:
“晏相公不至于如此小气,不肯承认那一句之师吧?”
“哎。”
晏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宋绶:
“明明是我先想到的。”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宋绶摇头晃脑的念完直接往前快走了几步,不想与晏殊多说。
像是要一口咬死宋煊是晏殊一句之师的事。
反正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从神童境界陨落下来的宋煊,几乎是一瞬间就接出来了神童晏殊的下句词。
并且宋绶可以肯定,晏殊再怎么想新词,也不会超出这一句的精妙。
“哎,直娘贼。”
晏殊直接红温了。
他要是没想到似曾相识燕归来还则罢了。
偏偏他打好了腹稿,结果被宋煊给当众说出来了。
哪里还有什么辩驳的地方?
宋绶哈哈大笑着,根本就不理会红温的晏殊。
张大在前头领路,到了一处庄子,直接敲门,说是有人拜访。
倒是有小厮进去禀报。
此处是朱家的庄子。
范仲淹身着孝服,腰间挎着宝剑,眼神明亮,鼻梁高挺,走出院门。
他瞧见两个学子并两个文士,总觉得十分陌生。
“在下范仲淹,不知是何人寻我?”
“你是范仲淹!”
宋煊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探寻之意。
范仲淹怎么可能跟自己是老乡呢!
他老家根本就不是这里的。
张大立马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