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钰儿目光坚定而专注地说道:“夫君,妾身近日来日夜思索,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
既要护得樊氏母子周全,又不能让您遭人诟病,落人口实。
可思来想去,寻常之法皆不可行。
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犹如暗藏在暗处的毒蛇,死死盯着王府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让我们陷入被动。
妾身以为不妨先暗中安排些忠心可靠的侍卫,加强对樊氏母子的保护,让他们能有一丝安全保障。
与此同时寻个恰当的时机,向父皇禀明此事,祈求得到他的恩准。
夫君,您意下如何?”
朱棡眉头深锁、双眸微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
随即他陷入了沉思,脸上的神情纠结万分。
朱棡的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轻重利弊,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许多人的命运。
谢钰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莲步轻移靠近朱棡,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夫君,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依妾身愚见,夫君不妨奏请父皇为您和樊氏赐婚。
一旦樊氏嫁入王府成为侧妃,一来可堵住那些悠悠众口,免去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让那些小人无话可说。
二来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和子女接入山西,护他们周全,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
如此一来您也能安心处理学院改革之事,无需再为樊氏母子的安危日夜忧心,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说罢谢钰儿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期待。
她紧紧盯着朱棡,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心中紧张不已。
然而朱棡此刻内心的纠结愈发强烈,脸色阴晴不定。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又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一方面谢钰儿的计策的确是当下保护樊氏母子的良策,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另一方面,马皇后卧病在床,病情堪忧。
朱棡唯恐因这件事被人指责不孝背上骂名,心中的担忧如巨石般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若不如此,朱棡又无法名正言顺保护樊氏母子。
心中的矛盾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令他心烦意乱,额头上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幸而晚饭时分,徐妙云听闻此事款步而来。
她的脸上带着从容与睿智,为朱棡献上了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
“夫君,您可还记得淑秀妹妹嫁入王府的情形吗?
那时淑秀妹妹出身卑微,无依无靠,与王府的关联也易招人非议。
但当时您向父皇陈明:淑秀妹妹嫁入王府,可增添贤内助,其才艺与见识对王府内外事务皆有益处。
且她品性纯良,能使王府后院和睦安宁。
父皇斟酌之后,便恩准了此事。
此次樊氏之事,与淑秀妹妹当年颇为相似。
樊氏孤儿寡母,孤立无援,又身处险境。
夫君若向父皇禀明:樊氏嫁入王府后,既能保其安全,又能教导子女,为王府培养可用之才。
同时表明您会在不影响学院改革的前提下妥善处理此事,想必父皇会体谅您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