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权势利益捆绑世家子弟,让其与外面的人断干净,或者让对方摆清自己的身份,知难而退。
可这两个法子,如今都行不通。
靳识越穿过八角洞,前往书房见靳老,路途碰见正在廊下谈话的靳言庭和靳书瑜。
“阿越。”靳书瑜出声。
“姑姑。”靳识越应。
“是不是去看你爷爷,快去吧。”
靳识越和靳言庭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掠过,长腿踏过台阶。
靳书瑜蓦然记起有人说靳识越朋友圈那张照片的小姑娘就是靳言庭养了十年的女孩子,扭头问靳言庭:“厘厘是你介绍给阿越的?”
靳言庭几不可察地怔了一秒:“不是。”
默了默,他又道:“你见过小厘?”
“见过。”靳书瑜性格偏张扬,对自家的侄子不遮遮掩掩,“去年圣诞阿越带她来茶室吃面,我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同寻常。这小子从小到大身边桃无数,但他连滴水都没沾过,婧熙那么好的女孩子他也瞧不上,我本来以为他会孤独终生,谁知某天突然带了个姑娘来。”
“他自己不准备礼物,还让我给厘厘圣诞礼物。理直气壮地带人上茶室吃炸酱面要礼物,跟个土匪似的。”
靳书瑜说了一箩筐话,靳言庭却只精准捕捉到一个时间点。
去年圣诞。
他们那会儿就有联系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连厘到万颐华府吃饭那日,靳识越拎着两坛酒过来,他考虑给她倒酒,他们眼神相接,就此看对眼?
越琢磨,越深究。
靳言庭心中的某种情绪就愈发膨胀,像快要到一个临界点,即将爆炸。
瑞空居的东厢房内,布局装潢古风古色,墙壁悬挂着一幅新入的中国画《涤砚图。
连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经理仍记得她的面孔,这样一位骨相皮相均惊艳的美人,怕是见过也很难忘记。
屏风后,一袭摇曳旗袍的美人正抱着琵琶,娓娓弹唱,音符如珠落玉盘,婉转动听。
钟扬叫经理关注着点儿,厘妹到了知会他一声,故而连厘甫一进包厢,钟扬就立即迎了上来。
“厘妹,今天喝不喝酒,低浓度的葡萄酒怎么样?还是要果汁?搞杯桑格利亚给厘妹。”
沙发上坐着几位精致美丽的小姐姐,见到连厘,都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
靳二公子那条朋友圈他们私下都传疯了。
虽说靳识越没阐明“这是我女朋友”,但是男人发女人的照片,那个女人还不是他亲戚,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在公开恋情。
薛舒凡牌技一般,每次师妹来,她便顺势丢牌出局。
“薛太女,你这就认输了?”
“谁认输了,这叫缓兵之计,养精蓄锐!”
薛舒凡抛弃牌友,端着杯莫吉托过来找师妹。她一屁股坐在连厘旁边的沙发,张嘴就夸:
“厘厘,厉害啊。”
手机上弹出靳言庭的未读讯息,尚未来得及查阅。连厘偏头,问师姐:“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