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肃是沪城人,比她们熟悉和了解沪城,连厘没拒绝,点头应下:“好。”
靳识越公务比她想象中要忙,连厘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靳识越就在集团挂个职位吃空饷,或者是让手下人办事,光等分红。
毕竟靳言庭那么忙,而靳识越那会儿看起来悠哉悠哉,闲得没事干,净找她麻烦。
那时的连厘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她才不喜欢靳识越。
可她忘记了,心理学上着名的‘粉色大象’效应:
闭上眼睛,千万不要想象一只粉色的大象。
越想忘掉,越忘不掉;越想抵抗,越无法抵抗。
下午三点,连厘坐车到洲际酒店的套房跟薛舒凡谈起此事。
薛舒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早说你喜欢他,你还不承认。”
连厘窝在沙发角,单手托腮,沉吟道:“不算喜欢吧,顶多算吸引。”
“吸引是喜欢的前奏,你之前弹曲子,言之凿凿说过前奏也是曲谱的一部分。”薛舒凡栗色微卷的长发束成一个高马尾,转头时飞扬地甩了下。
“蛤?”连厘说,“感情和曲子又不一样。”
“没差。”
薛舒凡忽然凑近,端祥几番连厘两边耳朵上的耳环,又摆正视线看她脖子上佩戴的玉坠项链。
“二公子送的?”
“嗯,不好看吗?”连厘食指轻点了下左耳的耳环,小巧玲珑的车厘子耳环微微晃荡,红得明艳夺目。
“何止好看。”薛舒凡忍不住拍手鼓掌,“不愧是靳二公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全是绝版。”
连厘知道靳识越送的东西肯定不是便宜货,可看薛舒凡点反应,好像不仅仅是贵重那么简单。
连厘精准抓住某个词,问:“绝版?”
“你脖子上的玉坠是出自清代的佛教圣物,红玉髓念珠,仅此一颗。”薛舒凡说,“耳朵上的耳环是前年苏富比拍卖行被神秘买家以天价拍走的血玉手镯。”
连厘提醒道:“耳环吧。”
“不不不。”薛舒凡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道,“就是手镯,估计是二公子专门叫人把手镯打造成了耳环。”
连厘抬手摸耳垂戴着的轻盈耳环,润玉的触觉微凉,她笑说:“前年我和靳识越都不熟。”
他怎么可能提前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薛舒凡恍然:“也是。”
“你妈妈怎么样了?”薛舒凡流畅地环话题,“纪檀的事情我不清楚,但钟檀我小时候听大人们讲过,他们说钟檀骨子里两分叛逆八分孤勇,性子刚烈,钟家给她安排的婚事,她都拒绝了。钟家管不住她,就将她带到国外,关禁闭。”
“薛家那几个老古董从小用钟檀的例子告诫我们,不听家族的安排最终就会沦为人下人,暗无天日。”
连厘回忆在寺庙见到的纪檀,后者风华绝代的美貌侵染了许多不属于她的破碎感。
纪檀饱受折磨,身心早已支离破碎。
她怎么样了?
“不清楚。”连厘脑袋往后仰,枕着沙发背,双目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我尽可能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她的行为,但依然没法理智地做出判断。”
“你这种情况,我没碰到过。”薛舒凡饮着咖啡说,“不过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女生,她老公的做法类似于纪檀,因为害怕失去,不想面对,从而伤害了那个女生。”
连厘问:“她最后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