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薛舒凡说,“那个女生的苦难都是她老公带来的,就算她老公比狗深情,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垃圾的事实。”
连厘若有所思。
她的苦难,是纪檀带来的吗?
严格来说并不算是。
她在乎的也不是苦难,而是纪檀知道她却不认她。
“她很好。”连厘的声音很轻,“只是……和我没有缘分。”
薛舒凡听明白了。
连厘说,纪檀和她没有母女缘。
“你也很好。”薛舒凡喝完咖啡,站起身,叫师妹打起精神来,“师姐和你有缘分,晚上出去嗨。”
“去哪嗨。”连厘问。
“酒吧。”
连厘以为薛舒凡说的酒吧是那些热火朝天的着名场所。
车子停靠在门口,两人穿梭植被茂密的花园,抵达地图上没有的地点,她才明白是私人酒吧。
前面林立着几栋小洋房,后面是暗藏玄机的富丽堂皇名利场。
“你和二公子来过这里吗?”薛舒凡边跟连厘说,一边踩着楼梯上二楼。
“没有。”连厘和靳识越除去各忙各的事情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别墅。在安静空旷的空间里亲亲抱抱,喂鱼看花,没有其他人,她觉得自在又快乐,懒得出门。
“没有就好!”薛舒凡说,“Bad Jaws今晚在这里演出,你就当来看场演唱会,放松心情。”
连厘起初还琢磨会不会在这里碰见陆家人,后来轻摇滚音乐响起,舞台上染着头蓝发的段煜和队友沉浸于演唱,她站在二楼白玉栏杆前,俯视一楼的热闹,没再思考陆家的事情。
一天半的时间,连厘和薛舒凡玩得不亦乐乎,待她玩累了,靳识越也安排好去台北的行程。
通常而言离开军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涉及重要机密,会有个脱密期,在脱密期间不能离开大陆地区。
但靳识越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他,他跟着连厘去纽约的时候已经解决掉潜在问题。
规矩都是掌权者定的。
靳家属于四九城权利中心,只要不涉及利益和重大危害,靳识越出行并不会受限。
登上前往台北的飞机,连厘望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忽然记起薛舒凡的话。
她偏头,看向身畔松散靠着座椅的男人,极慢地眨了眨睫毛。
或许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任意妄为。
她以为的随心所欲,都是他提前扫除所有障碍的举动。
靳识越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漫不经心捏了捏,眼也没睁问:“手是冰块做的?”
一年到头体温都那么低。
连厘说:“是你手温度太高了。”
才不是她手冷。
靳识越轻轻笑了一下。
“以前经常到台北?”
“没有。”连厘想了想说,“就四次,前两次是和我爸,后两次是我自己。小时候,我和我爸都是从京城飞桃园机场。桃园机场的指示清楚,什么东西允许带什么东西不允许带很严格,比如肉制品是不允许带的,七星潭那些漂亮的石头也不能带出台湾。”
关于连景程的往事,连厘话比较多:“我第一次来台北时想带石头回京,差点被扣押……那时候挺不开心的,我爸为了哄我开心,领着我到桃园机场的特色hellokitty母婴室拍了一堆照片,等我重拾笑容后才去买七星烟、高粱酒作为伴手礼送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