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喜欢路明非吗？

苏恩曦觉得是喜欢的。

因为苏恩曦自以为足够了解三无妞，知道她对绝大多数事情都不感兴趣；知道她有洁癖；也知道对方固执又笨拙，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情，认定了就不会改变，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只会在自己的时间里默默走过，无所谓开心还是不开心……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

会在路明非难堪的时候抛下乐队，如同早已知晓般拿出镶满水钻的银色恨天高，仿佛童话中的公主踩上了她命中注定的水晶鞋，就连她的礼裙都好像预料到了这一刻，在大提琴失去声音的瞬间终于补全一切，银与白金的公主踏着舞步杀入下方舞池，将衰仔衬成皇帝。

她从不嫌弃路明非，也只在有关路明非的事情上固执……

从温暖湿润的南方小城，到仿佛要将人骨髓都冻结的西伯利亚，再到枪战每一天的北美大陆，接下来还要去四“皇”同在的极东岛国，零一直在默默付出，却连名字都未曾现传达至路明非那里。

今天，还是借着苏恩曦的口，才让路明非知道“奶妈团”里还有这么一号人。女孩甚至都没想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或是让路明非发个语音、打个电话过去，也好听听男孩的声音……

某个瞬间曾把零当作假想敌的苏恩曦都有些愧疚了，甚至有些心疼。默默将自己缩回毯子之后，终于表情复杂地憋出了一句：

“三无啊……你这样怎么争得过我们这些坏女人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飞往东京的航班即将起飞，头等舱中的娇小女孩突然心有所感，嘴角竟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恩曦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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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把耳膜都震破的轰鸣声从身前传来，巨大的风压掀起了路明非的衣角，让墨色的正装连同领带一起自由飘舞，强撑着用手遮住太阳，目送着钢铁巨鸟升上天空。

路明非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

他还记得今天早上去了丽晶酒店，遇到了两只金毛，然后又在苏恩曦的哄骗下定制了难吃的薯片味蛋糕，之后又了解到了奇怪的“三无妞”，再然后……

路明非只记得苏恩曦在沙发角落里猛炫薯片，他也乐得清静，回到房间里看起了昂热给的混血种资料，顺便在通过卡塞尔的渠道查了查有关共济会的事情，于晚上九点上床睡觉。

所以，这又是梦吗？

路明非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飞机，又看了看空旷无比的跑道，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名副其实地危险地段，高高在上的驾驶室可不一定能观察到下面的“小虫子”，就算是梦境，他也不想体验被巨型机械碾过的痛苦。

“这边。”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明非转身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