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要把虞氏族人送回乡,却遭到了拒绝。
“大姑娘凭什么说这种话!”
虞有亮反应最为激烈。
他进京的目的还未达成,全家的积蓄几乎被他全部带进京,如何肯这会还乡。
进京之时信誓旦旦跟家人说会带多少银子和财富回去,幻想回乡当富家翁,如今什么都没捞着,银子耗费将尽,怎甘心还乡。
“我凭什么说这种话?”
季安澜气乐了。
“若你们想自己还乡,那当然更好。我是不会管的。我只要让人到官府说一声,你们肆意毁我家财物,打杀我家下人,我家还丢了重要宝物,你们便只能在牢里呆着。”
何时呆够了,说清楚了,才会放出来。到时自行还乡便是。
“大姑娘!”虞氏族人都惊呆了。
“我们哪里有毁你家财物!”哪有打杀她家下人,哪有偷盗她家财物!
这一刻虞氏族长看清了贵人的不好相与。
原以为贵人拘着他们,是没了法子,如今看来贵人哪里是没有法子,是在耍他们玩呢,没准暗地里还笑话他们蠢。
“大姑娘,我们族人未做过的事,官府也不能强押我们。”
“谁说你们没有做过。我这一府的主子下人不都是证人?”
虞氏族人到这会才知道,贵人哪里是好相与的。
他们竟然还妄想和贵人争。
“大姑娘,我们好好谈一谈。”
“有何好谈的。到官府去,或许能辩个清楚,看是你们妄图贵人财物,还是我强占你们族产。”
季安澜要走,被虞氏族长死死拦住。
“大姑娘,我们谈谈!”
经了这些时日,虞氏族长也想明白了。这事他们不占理,如今只想着如何从大姑娘那边讨要些好处罢了。
“大姑娘,你身上也留着咱们虞氏一族的血,看着咱们族人在洛州食不裹腹,也应心生怜悯才是。”
“心生怜悯?就该把我的产业拱手相送?”
“那是我们虞家的产业!”虞有亮婆娘大声应了句。
“住口!”虞氏族长喝斥道。
季安澜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就是没得谈了。”
“大姑娘,一介妇人的话,您大人大量,莫放在心上。”
虞族长把那婆娘和一些人喝退,只留下几个族中说话有份量的族人。
“大姑娘,此次族人对你家下人动手动脚,是他们不对,我会教训他们。还是说说此番咱们进京所为之事。”
季安澜见他低声恳求,语气也软了下来。
“瞧虞族长是讲理之人,我便与你说几句实话。”
“大姑娘请讲。”态度恭敬。
“我晾你们这些天,并非此事我没法子,不知如何施为。是因为想看看暗中撺掇你们进京之人还会如何出招,并非拿你们无法。”
虞族长沉默。
穷了数十年,忽然有朝一日,有人来递话,说他们有一大笔族产被人强占着,按律法和族规都会被判给他们族里。
不止他,阖族得知此消息,无不欢欣雀跃,无人不做着成为富家翁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