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看向外室呆的那间房,气的冲过去踢开门:“把这些年从相公手里得的东西,尽数交出来。”
外室支支吾吾的说没有了,瞬间引爆苗家太太,她劈头盖脸打将过去时,婆婆觉得太不像话让仆妇拉开。
而苗司吏还不知道,他偏爱的女人又被顿削,不过他这个时候没空想家人。
光是源源不断的原告,就够他心烦的,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实的地方。
苗司吏为自己据理力争,但县令不可能只听他们各自说什么就是什么,查证需要时间。
所以今日堂审暂告一阶段后,沈灵竹以第一时间起身,她跪坐许久,腿都麻了。
等舅舅扶她离开之际,苗司吏刚好被抬下去关押,他儿子怒视沈灵竹道:“别得意,你……”
只是话音未落,就被本家人捂着嘴带走。
黄宗齐皱眉看着:“苗司吏彻底被定罪前,小心着点他。
另外,必须将事情快点通报你大伯,最好是让先竺来上堂。”
“我也可以的,别让他来回折腾。
大哥从七星观下来后,要加紧温习功课。”尽管大哥一直没有拉下学习,但沈灵竹还是希望他再突击一遍。
万一大伯能在县试之前起复,大哥就可以报名参加。
“我们报过去信儿,由你大伯决定。
找方记民信,他们速度快。”黄宗齐并不想小外甥女频频出入这里。
可事与愿违,他们还没走到仪门前,师爷亲自找来,“小沈姑娘稍待,县尊有请。”
“有劳师爷。”沈灵竹与之客气几句,转身让舅舅先回去寻民信的快马,她稍后就到家。
黄宗齐分得清轻重,嘱咐常有庄照顾好妹妹,先行带几个少年人离开。
不过,沈灵竹被请县令值房时,常有庄被带去别地儿等。
私下见面,她取个巧拱手一揖不再行跪礼:“见过县尊,不知您有何指点?”
汪县令并没让她免礼直身:“今日苗家后起火,是你奉命而为?”
“还有其他分得嫁妆的人,你们还要追究吗?”
沈灵竹觉出不对,她想也不想道:“我来之前,大伯吩咐全凭县尊主持。
但今日之事凑巧,如果不是苗家子打上门来,声言要我们以后小心点,我也不会将莲花胡同外室的事,捅出去。”
汪县令让她免礼,并直视她问:“这么说,是你自作主张?”
“是,到现在为止,我大伯还不知这边状况,否则依他对我的爱护,绝不会让我拿着诉状上堂。”沈灵竹坦坦荡荡回视。
汪县令不禁眼露赞赏,从她眼神里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因突发状况后,小姑娘顺手推舟而为。
倒是为他递来个很好的台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