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1 / 2)抽象派作者
第988章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夜色如墨,皇城角门缓缓打开。
郭镇身披玄铁甲胄,腰佩长刀,领着五百禁军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城。
马蹄裹着厚麻布,踏在青石板路上只发出轻微闷响,
月光洒在甲胄上,泛着冷冽寒光。
他勒住缰绳,回头望了眼皇城轮廓,
眼底没有半分犹豫,他接到的军令只有一句话:
“莲宝商行,一个不留。”
话里的狠厉,他比谁都懂。
像这等不审不问、直接斩草除根的事,
大明朝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五百禁军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城中,不多时便抵达城南。
“大人,前面就是莲宝商行总号。”
亲卫压低声音禀报,手指向不远处的一片灯火。
莲宝商行的门楼格外气派,
朱红大门上悬着鎏金匾额,门口两只石狮子旁,
站着四个精壮护卫,他们手握铁棍来回踱步,
头顶硕大灯笼散发着朦胧火光,将门前空地照得一片通红。
郭镇眯了眯眼,翻身下马,声音压得极低:
“按计划行事!一队堵后门,一队正门突破,不许放跑一个!动手!”
禁军们轰然应诺,动作迅捷如豹。
正门的禁军掏出弩箭,对准门口护卫,
“咻”的一声,箭矢穿透夜空,
护卫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倒在地上。
剩下的护卫刚要反抗,冲上来的禁军已挥刀砍落,鲜血溅在朱红大门上,让门上的漆色愈发浓郁。
“破门!”
郭镇一声令下,两名禁军狠狠撞向大门。
“哐当!”
门闩断裂,大门被撞开。
商行内立刻传来慌乱的叫喊声,
几个账房先生攥着算盘跑出来,
刚要开口,就被禁军按在地上,长刀架上了脖子。
“奉陛下旨意,查抄逆党商行,尽数斩灭!”
郭镇提着刀,一步步走进商行,目光扫过院内,
十几个伙计正往后门跑,
却被堵门的禁军拦了回来,求饶声此起彼伏。
一个穿锦袍的管事从内院跑出来,手里还攥着账本,脸色惨白:
“将军!误会!我们是正经商行啊!”
郭镇没跟他废话,抬手便是一刀。
管事的脑袋滚落在地,账本散落一地,纸页纷飞。
“搜!每个房间都要查,账本、书信,一件都不能漏!”
郭镇厉声下令,禁军们立刻分散开来,
踹开各个房间的门,翻箱倒柜的声响不绝于耳。
后院库房里,几个伙计正想点燃一堆书信,
禁军已撞开门,火还没点着,伙计们就被砍倒在地。
郭镇走进来,拿起一封未烧的书信,
上面写着水产已备好,明日送宫。
他冷笑一声,又看向库房里堆放的水产箱,
里面的蛤蜊还在吐水,壳上缠着淡淡的红藻,已有不少被挑拣出来,堆在一旁。
“把这些东西都封了,带回宫!”
郭镇下令,目光扫过院内的尸体,没有半分怜悯。
半个时辰后,商行内的灯火被尽数扑灭,
只剩下满地血迹与尸体。
郭镇带着禁军,提着账本和密封的水产箱,往皇城方向走去。
夜色里,商行的门楼依旧气派,却透着一股死寂。
不多时,一队三十人的锦衣卫悄然而至,
他们抬手熄灭了商行门口的灯笼,
百户王通上前一步,闻着从里面渗出的血腥味,
脸色严肃,沉声下令:
“大人有令,所有尸首尽数销毁,血迹也清理干净!”
“是!”
一行人低喝一声,快步涌进商行。
王通也跟着进入,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他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大堂内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有人甚至被砍成两截,尸体分离,
绵长的血迹拖出很远,显然是没第一时间断气。
即便见多识广,王通也从未在京城里见过这等血腥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开口:
“动作快些!尸身、房舍再搜一遍,可疑之物全部带走!”
“是!”
与此同时,大工坊彰德街的靖宁侯府外,
徐辉祖身着国公朝服,腰间佩着先父留下的御赐长刀,
站在侯府门口,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跟着杜萍萍与一队锦衣卫,
还有两百名禁军,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侯府门口的护卫见这阵仗,吓得连忙关门,却被禁军一把推开,长刀瞬间架上了脖子。
“叶兴尧,出来接旨!”
徐辉祖的声音洪亮,穿透侯府院墙,传到内院。
靖宁侯世子叶兴振正坐在书房翻查田庄账册,
忽听得院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甲胄碰撞的脆响,混着护卫的惊喝。
他猛地抬头,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
手中的账册掉在案上,他快步走出书房,刚拐过回廊,
就见十几个禁军提着刀站在庭院中央,
玄色甲胄在灯笼光下泛着冷光,
为首之人身着国公朝服,腰佩长刀。
“魏国公?”
叶兴振心头一沉,强压下震惊,快步上前拱手:
“深夜驾临寒府,还带这么多禁军,可是有什么误会?”
他眼角扫过院门口,那里的护卫已被按在地上,
长刀架着脖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徐辉祖没看他,目光径直扫向内院,声音冷得刺骨:
“奉旨捉拿逆党叶兴尧,无关人等退开!”
“逆党?”
叶兴振脸色骤变,手指死死攥紧袖袍:
“魏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舍弟兴尧一向安分,怎会是逆党?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徐辉祖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叶兴振,陛下的旨意,岂容差错?
叶兴尧勾结逆党,证据确凿,你若再拦,便是同党!”
这话狠狠砸在叶兴振心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误会!”
他还想争辩,却见徐辉祖抬手一挥:
“搜!把叶兴尧带出来!”
禁军立刻分散开来,踹开各个房间的门,木片碎裂声、女子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叶兴振想上前阻拦,却被两名禁军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叶公子,奉旨行事,请勿妨碍!”
“放开我!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靖宁侯府!”
叶兴振挣扎着,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只能眼睁睁看着内院的房门一盏盏被撞开。
不多时,两名禁军拖着一个人走出来,正是叶兴尧。
他头发散乱,身上还穿着寝衣,
一只鞋子早已跑丢,脚踝沾满污泥,脸色惨白如纸。
见到叶兴振,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大哥!救我!我没有谋逆!是他们陷害我!”
杜萍萍从徐辉祖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卷文书,淡淡道:
“二公子,是不是陷害,得去锦衣卫衙门辩一辩,
在这,不用着急。”
叶兴尧看着他身上的飞鱼服,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
“我我不去!我是被冤枉的!”
“带走!”
徐辉祖没理会他的挣扎,
一声令下,禁军立刻上前,用铁链套住叶兴尧的脖子。
叶兴尧挣扎着,被禁军拖着往外走,
路过叶兴振身边时,他伸手想去抓对方的衣角,却被禁军一脚踹开:
“老实点!”
“大哥!救我!快去找爹!让爹来救我!”
叶兴尧的哭喊声响彻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