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孙伯珪?要率兵出塞生擒檀石槐?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是大言不惭,弹汗山不是楼桑里,那里却没有楼桑刘氏助你杀敌。”
“檀石槐纵横塞外数十年,堪称枭雄也,凭你也能将其生擒?”
公孙瓒顿时面色红胀,怒目而视道:“某虽不才,却也胜过汝等鼠目寸光,畏敌不前,蝇营狗苟之辈。”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更多的广阳、上谷、渔阳大户豪强纷纷恼羞成怒。
“公孙瓒,你不过一介卑微妾生子,竟也敢羞辱我等士人?”
“公孙瓒,尔母婢也,侥幸得侯询看重,跻身于士人之中,岂敢羞辱我等?”
这下公孙瓒气的差点拔剑杀人,却被旁边的刘备一把抓住,对他默默摇头。
随后刘备神色威严的站起来,扫视那些喝骂公孙瓒的大户豪强,冷声道:
“诸君便是如此对待奋勇来援的义勇之士?”
刘备这两年来威势越发强烈,身后典韦、曹仁等人更是怒目而视瞪着众人。
眨眼间厅堂之内一片安静,再没有任何人敢出声。
侯询、寇谦等与楼桑刘氏交好的大户,更不会替这些人出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明着是瞧不起公孙瓒,实则还意图压刘备一头。
一场会议除了听一听最新的鲜卑军情,又是无疾而终。
走出都尉衙署后,刘备眉头依然紧皱,甚至都没工夫安抚公孙瓒。
率部来居庸关似乎是个错误,并非所有幽州人都喜欢楼桑刘氏。
由于太多军事之外的纠葛,导致来到居庸关后迟迟没有任何进展,更没人商讨如何抵御鲜卑数万大军。
“哈哈,阿备——”
忽然简雍的欢喜声,打断了刘备的沉思,
“阿备,昕弟从青州返回涿郡,现在往居庸关而来了。”
“昕弟回来了?”
刘备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散发着源自心底的喜悦。
简雍更是兴奋的连连点头道:
“没错,一早就收到楼桑里鸽舍传来的消息,昕弟昨日上午从楼桑里出发。
由云长、义公、十三郎护卫赶来,一路上都是平坦官道,想必今日就能赶到南口。”
得知不仅是刘昕赶来,还有关羽、周智、韩当和五百楼桑部曲。
刘备更是欢喜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昕弟能赶来,又有云长、义公、十三郎相助,我无忧也!”
公孙瓒更是露出喜色:
“昕弟能赶来真是太好了,终于能有个出主意的!”
周围典韦、曹仁、周忠等人也是一个个露出久违的笑容。
在居庸关停留的这十天时间里,他们看似很受各方尊重,却始终有一股无法挣脱的憋屈感。
居庸关这里每天商议的不是如何抵御鲜卑大军入寇,而是沦陷于复杂的地域矛盾、家族利益的纷争。
年轻人们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起来有些无从下手,想要挣脱又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如今听闻刘昕赶回来,一个个顿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心情都舒畅许多。
看到身边众人露出喜悦的表情,刘备大手一挥:“走,咱们出关去迎接昕弟这个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