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卢家的。”
想到那卢家女刚才避她不及的眼神,乐了:“胆子小的很。”
沈枝意抬抬下巴,示意宁允翎往右前方的位置看。
只见宁国侯夫人坐在那里,边上围坐着不少人。
她看了一圈。
没看到卢家女
不免失望。
刚刚还在那儿的啊。
她还想让宁允翎睁大狗眼看看,什么叫做真的不娇柔做作的小白花!!
沈枝意只好道:“那着粉衣的,是董家的千金。”
“她母亲又是个出了名的信佛之人,时常施粥,还时常捐钱。董家千金在外风评也极好,在我看来却是附庸风雅,傲的很,最会卖弄诗词歌赋。”
“其实吧,也就那样。”
“每次上京举办诗会,从不缺席,还爱指点别人。”
“你若和她成了。她定会督促,让你爱上读书。”
这边,宁国侯夫人正问着话。
“董夫人,听说你家姑娘最会写诗,精通书画?”
席位上的董夫人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慈眉善目的,笑了笑:“夫人抬举她了。不过是她自小爱看书,她父亲请了夫子上门,教了些年,可算不得精通。”
说着,她给女儿一个眼神。
董姑娘站起身来,从身后婢女手里接过画卷,福了福身。
“今日登门,小女为夫人画了山水图,望您不要嫌弃。”
这边。
宁允翎眉头皱的死死的。
沈枝意又抬手指指另一个。
“那位,头上珠花最多的。是柳家三姑娘。人倒是豪爽,可说话容易得罪人。她母亲去年没了,其他几房乘势都抢着要管家之权却没得逞,还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看她脸色过活。她身边坐着的长辈是她婶婶。”
宁允翎看到了。
他说呢。
难怪那妇人对那柳三姑娘很是谄媚,还特地给她倒了杯茶。
“前头坐在秋千上的是王家嫡次女,这个就厉害了。”
宁允翎眼皮一跳:“怎么厉害了?”
“王家先前给她相看人家,都定好要交换信物了,偏那公子背后说她脾气臭,爱计较,要不是家里要他娶,他才不愿凑合。被她听见了,她气不过,直接冲上去给了两巴掌。”
“她是断掌,打人可疼了。”
宁允翎感觉天都压塌了。
眼见沈枝意还要说,直接调头就走
这时,宁国侯夫人正好看过来,瞧见了他。
“翎哥儿!去哪儿呢?还不过来给众位夫人见礼。”
众夫人可受不起这礼,连忙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宁允翎去都不想过去。
只想逃避。
可不管身后母亲叫他。
走的更快了。
就差变成跑了。
绕过假山时,步子不停。哪曾想那里盈盈站着个躲清闲的姑娘,他收不住脚,直接撞了上去。
姑娘不防,身子往边上倒。
宁允翎抬手要拉,却没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倒在地。
“你……你站在这里作甚?”
宁允翎很不是男人,试图推卸责任:“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宁允翎刚要问有没有摔疼,就见那姑娘抬起仓皇无措的脸,咬着下唇微微颤抖,不安捏着衣角,也不知是疼还是被吓到了。
或是怕他怪罪。
泪水汪汪的。
嗓音和她人那样柔柔弱弱的。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