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痛苦的结束,是另一段痛苦的开始!
伴随着那个孩子的降生,一切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个孩子,我曾数次想要杀掉她,最后还是未能忍心,将她留了下来,带在身边,又不愿以母女相称,最终……”
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是轻渺,对么?”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轻渺和国师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心中沉重的很,口舌干燥,艰难的问了一句,“轻渺她,不知道吗?”
国师淡淡的摇了摇头,“何必让她知道呢,如你所说,维持现状便好,何故徒惹伤心。”
谷柒月不知她是否因为先前的话而耿耿于怀,解释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让他晚年难安,我只是想要保护他。”
国师轻笑,“我知道……”
竹屋之中,二人对视了良久,相视一笑,那日,她在国师府呆到深夜才回去,她院子的灯还亮着。
见她回来,姬怀瑾落下最后一子,命人收了棋盘,“今夜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她应了声,目送着他离去,棠氰忙着跟上,转身笑了一句,“王爷对小姐的心思属下都感动了呢。”
谷柒月随手丢了一个果子砸了过去,笑骂了一句,“长本事了,还敢来打趣我了。”
棠氰抬手接住,“多谢小姐赏赐,属下告退。”
人退出了院子,谷柒月洗漱之后歇下,满脑子都在想着国师后来告诉她的话,辗转难眠。
次日盯着浓厚的黑眼圈上了马车,南王亲自将他们送出了皇城,她撩开帘子看着渐远的城楼,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和担忧。
“月儿,国师与你说了什么,你从国师府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
姬怀瑾看着怔怔的望着窗外发呆的谷柒月,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
谷柒月将国师与枯木师父之间的纠葛说了一遍,姬怀瑾也甚是唏嘘,“南国尚未立国之前便是圈地称王,彼时他们的国师亦是享受举国最高的待遇,一脉相承,十分神秘,未曾想枯木谷主竟然是那一脉的弟子。”
想了想,谷柒月又接着说道,“国师还提起了容王,送了他八个字的判语,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道我当远离他,否则……”
“否则会害他性命!”
国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她被揽入怀中,靠在姬怀瑾的肩膀上。
“我们回雍国,容王此生会平安顺遂,安然平和。”
姬怀瑾早闻国师大名,她一生的卜算从未出过差错,不论这个,往后,月儿与他也是没有过多的机会接触了。
她闷闷的点了点头,风吹起车帘,不远处的山头上,一抹红衣翩飞
是季渊容!
“王爷,为何不与陛下一同去送别呢?”
贴身的书童不解的看向远方缓缓行进的马车。
“她太心软善良,何必让她自悔呢。”
季渊容极浅淡的琥珀色瞳孔中渐渐的浮现一个红衣明媚的女子,浅笑吟吟,“容哥哥……”
他笑,举目远眺,“她好便够了。”
书童瘪瘪嘴,再不说话。心中嘀咕着,京中爱慕王爷的女子比比皆是,为何偏偏喜欢这么一个女子?
看不懂归看不懂,他可不敢说什么。
归途漫漫,姬怀瑾特意吩咐人准备了一些戏本子,奇巧的玩物和她喜欢的零嘴,前几日还好,勉强能打发时间,日子一久,她就待不住了。
“好无聊啊!”
她靠着马车车壁,将书盖在脸上,仰面呻吟着、
姬怀瑾闻言,停下笔,将刚处理好的消息放在一边,“你想作什么?”
总算是得到了想要的话,她立即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眼中尽是狡黠之色,“雪卿,从南国回雍国的路程照这么个走法,得有一月有余,再这么躺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她抱怨了几句,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我们单独走吧,赶在使臣仪仗抵达雍都之前回来不就是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徘徊了好几日,总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了。
她一脸期待,姬怀瑾凤眸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破碎的流光划过,刹那明亮了几分。
“蓄谋已久了?”
谷柒月干笑两声,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戏,她再接再厉,“你看我们之前在雍国的时候,你整日忙于朝政,我又要应付那些人,根本没时间好好的玩乐,眼前不正是个机会么?”
他抿唇不语,谷柒月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了,声音极尽魅惑:“雪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