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苍雪崖的继承人是谁!”
堂堂苍雪崖为何要与雍国的瑾王联姻,那是崖主不放心百年之后让月丫头独自承担苍雪崖的重担。
雍国瑾王,雪公子,那是什么人物?
身子孱弱,一身不能动武又如何?有他护着,必然能保住苍雪崖和月丫头一生的安稳。
谷柒月将柳家家主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柳家也太维护她了,不怪柳鸢歌吃醋,处处与她作对。
柳家,对于苍雪崖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没了宁泽衣,继位大典继续,宁缙元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儿请出了宁家的族谱,将宁梓唐和宁泽衣的名字用笔勾去,焚香祭告先祖,自此之后,宁梓唐母女与宁家就再无关系。
如此甚好!
酒宴十分无趣,谷柒月陪着众位长辈坐了片刻,就寻了借口出来透气。
穿过垂花门,九曲游廊,漫无目的走着,对于宁家,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谷小姐是准备去哪儿?”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谷柒月大吃一惊,谁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如此近的距离?
回头一看,正是包扎好了伤口,换了一身衣袍的宁缙元。
“太闷了,随便走走。”
谷柒月不着声色的退了两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谷小姐似乎怕我?从前便是这般,端着笑脸与宁泽衣同进同出,唯独对我避如蛇蝎,几年过去了,都说谷小姐变化不小,未曾想,唯独这毛病一直没改。”
宁缙元似笑非笑,褪去了严重的阴沉之色,像是寻常朋友之间聊天一般,有亲近之意。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宁缙元,他们之间绝对算不得相熟,宁缙元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些,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啊,都是另有所图。
就在不久前,她还逼着宁缙元答允了对宁泽衣有利的条件,想必不久后他知道宁泽衣成功的离开,前后一联想,说不定就会恨不能掐死她。
“宁家主也改变不少,起码比以前心思更深了。”
谷柒月淡淡的答道,她是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乖乖的宴席上坐着,跑出来做什么,应付他们这些人真是累得很。
你在怪我?”
听她阴阳怪气的嘲讽他,宁缙元也不恼,相比于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客气,他觉得如今的谷柒月更好些。
起码证明,他在她的生命中,不是无足轻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
“怪你什么?”
谷柒月一时间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怪我设计宁泽衣,我知道,幼时,你与他的关系是最亲近的。可是,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对自己的族人负责。”
什么负责,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寻来的借口罢了。
谷柒月懒得争辩,总的来说,他们也没有那么亲密的关系非要争个对错出来。
“都已经过去了,放在心上不过是累人累己。也没什么好怪的,立场不同,谁也没资格要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