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明又抽出一张卷轴递给他,“看!南宋赵伯驹的《罗汉堂》,这罗汉的形象栩栩如生,造型各异,除了顾恺之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佛像图啊!同样的无价之宝啊!”
袁守安仿佛提前得了帕金森,抖的更加厉害。
“咳,大姐夫,卧眠不过三尺地,要这么多房产收租实在有损你文人形象。您又不善打理,投咱们自己的实业多好?”
“您问问二姐夫和三哥,为了药厂的发展都准备把秦老胡同的西堂子胡同的宅子卖了几下入股。”
“啊......是,是!”
“这......”
王德明胸脯拍的震天响,“大姐夫,咱们自己人,您的房产咱们就折价全投药厂!这个药厂才是咱们以后处身立命的根基啊......”
“您想想,朱家晋两兄弟可是把多余的房子都卖给政府,一家就留十几间房。您比他差么?”
“难道故宫博物院和文化委员会容不下您一个位置么?不,我不信!”
“那......就都投了?”
“哈哈!”王德明更加热情,好话不要钱的扔出来,“大姐夫不愧是人中之杰!果然是明智之人呐!”
“可是......”
“诶,大姐夫,您就是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三哥和二姐夫么?”王德明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京城人大代表可是刚刚挂在他们二位身上。”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宅子里还有好多家具和摆设什么的......”
“这有什么?我们能让您吃亏么?我这就给包袱葛打电话,让他帮您运到香江,换美票!”王德明大包大揽道:“咱们药厂在香江可是有拜把子兄弟的。”
“二姐夫没跟您说么?咱们药厂的药都已经卖到那边去啦!”
“德明......那就想想您了!”
“诶,咱们一家人嘛。”
大姐夫迷迷糊糊的来,晕晕乎乎的走,一沓房契,换了两张国宝字画,还有一张入股协议书。
王德明抿口茶,润润喉咙,“二姐夫,咱们亲戚还差谁没来了?”
充当记账先生的察奎垣,翻了翻小本子,“好像就差庆王府的三妹夫金毓舒,其他人都来过了。”
“现在咱们京城的房产就上千间,东四、西单、鼓楼、前门这几个地方的铺面也有上百间,足够药厂在京城的发展。”
“外地的话,大连、天津、石家庄、上海、南京、烟台、广州,都有宅子,也够咱们的药厂开分厂。”
“其他还有翡翠、玉器、瓷器和黄鱼,这些......都是寿春收的,不在我这。”
“嗯,”王德明饮茶如饮酒,迷醉不已,不枉费自己费心心思的给这些遗老遗少找出路啊!
身份给了,未来的生活保障也给了......总算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把明面上的家底交出来。
真不容易啊!
至于再过些年国家搞公私合营......那是国家政策,跟我王某人有什么关系!
“哟,几位都在呢?”
金毓舒抻着脖子走进正厅,自来熟的吩咐金毓晴,“毓晴啊,帮哥哥倒杯茶。”
“不要普洱,那个我喝不惯,帮我把德明家的龙井给我沏一杯。”
端上茶,陶醉的抿一口后,得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啪”的拍桌子上,“大宝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