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便宜不说,而且坚固耐用,在军中饱受好评。
从陇恶进城谈判,仅仅过去大半个时辰时间,就骑着一匹白马,带着好几个人出城向着秦王军的方向而来。
“段帅,这位便是乌萨府原先的千户,撒巴尔虎。”
陇恶向段廷彦介绍了一下身后几人的身份。
端坐着的段廷彦,还在端着碗喝汤,仅仅是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
看得原本就不情不愿投降的撒巴尔虎火气上窜。
陇恶拉着自己这位脾气火爆的朋友。
生怕他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
“乌萨府可是愿意开门投降了?”
段廷彦慢慢悠悠地喝完自己碗中浑浊的面粉汤。
这才抬起头来,和眼前的几人对话。
“是,是,是。”
“乌萨府现在正等着段帅入驻。”
陇恶连连点头说道。
“啧,没劲。”段廷彦这时候才看了眼撒巴尔虎说道。
他一早就看出此人对投降之事不满,只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没想到竟然一路隐忍了下来,实在是让段廷彦感觉无趣。
秦王军入驻乌萨府后,很快就控制了城中的各处交通要道,以及关键的几处衙门。
乌萨府位于草海东侧,是这十万大山之中,少有拥有大片良田的地方。
因此府库之中,存有较多的粮食。
本来其中不少,应当是为距离此处不远的七星关准备。
但是因为段廷彦已经拿下了七星关,这些粮食也就没了去处。
很快就被段廷彦下令,制作成容易携带的炒面粉,一并带走。
拿下乌萨府之后,虽然距离秦军和东路明军的会合地曲靖府,还有几百里路程。
但是这一路上,能够称得上大一点的城镇,也就只剩下乌萨后所这一处。
秦王军只需要打过乌萨后所,就能够快速兵临曲靖城下。
对秦王军的士卒来说,这一次南征和他们想象中炮火连天、刀剑厮杀、血光漫天的战争完全不同。
除了七星关之战,炮兵、突击队捞到一点战绩之外。
剩下的火枪兵们,只记得一连数十天的艰苦行军。
整日不是在翻山越岭,就是在强渡大浪湍急的河流。
甚至于非战斗减员的人数,一直居高不下。
从成都府出发,到达乌萨后所的时候。
因为坠下山崖、掉进河流、毒虫毒蛇叮咬而造成的伤亡,就已经高达数百人。
这其中不少人,甚至留下了永久性的残疾。
从乌萨府出发,又经历十多天的艰苦行军。
秦王军翻过乌蒙山余脉,渡过可渡河,终于贴近乌萨后所。
“段帅,前方便是乌萨后所,我们现在要直接攻城,还是让弟兄们先休息一阵子?”
参谋有些迟疑地向段廷彦报告说道:
“这些日子大家几乎都没怎么休息,不少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尤其是那些拉着大炮的骡马,不少都被挽具磨破了皮。”
这一路的艰苦行军,不仅仅是士卒们快到累倒。
就连一向被视作能吃苦耐劳的骡马,都被累死许多。
很多出发时候身强体壮的骡马,现在已经消瘦许多,而且身上磨破的地方血流不止。
就连各种条件较好的指挥部众人,其实也被累到喘不过气来。
他们不仅仅要跟着大部队艰苦行军,还要负责这一路上万余人的吃喝拉撒,精神更是时刻紧绷。
段廷彦自己也已经疲惫不堪。
山里不能骑马,他也只能和大家一起步行。
秦王军的军靴又是铁底,这么多天走下来双脚都肿了。
此时也有气无力道:
“原地休整一天时间,让大家伙都好好歇一歇。”
说完也不顾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自己的靴子,龇牙咧嘴。
长时间的行军,脚底板早就磨破,血肉和棉制长袜粘黏在一起,又黏在鞋底。
此刻扯下来,顿时感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对了,派出两队侦骑绕过乌萨后所,继续向南侦查。”
“最好一直探查到曲靖方向,看看把匝剌瓦尔密有没有在这一路上布下埋伏!”
参谋转身刚要走,段廷彦又临时交代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云南境内,也就是进入了故元云南王直接掌控的势力范围。
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侦察骑兵们很快行动起来,向着曲靖的方向驶去。
从乌萨后所到曲靖府,尚且有两三百里的距离。
即使侦骑快马加鞭,一日百里,来回也要接近七天时间。
这几天时间,段廷彦先是花费了一天时间休整大军。
再花费半天时间,就拿下了处在惊弓之鸟状态中的乌萨后所。
乌萨后所和乌萨府相距不远,在过去也是守望相助的关系。
乌萨府投诚的消息,也随着秦王军的到来,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但是和完全听命于撒巴尔虎的乌萨府不同。
乌萨后所内,有一支把匝剌瓦尔密派来的军队。
人数并不多,只是一个千户领着一千多战斗力并不如何强悍的杂兵。
但是他们的存在,也让乌萨后所完全无法像撒巴尔虎那样直接向段廷彦投降。
段廷彦也乐于见到对方不投降。
这样不仅能够多出来一份军功,还能够多抓到几千俘虏。
这一战,除了把匝剌瓦尔密的一千多杂兵被俘虏,还有当地的两千多人,也被段廷彦俘虏。
派了一百多人,押送这些人慢慢前往后方。
段廷彦率兵继续前进。
在距离曲靖府外一百里处的交水城,遇到了之前派出的侦骑。
交水位于两河交汇之地,两面被水包围,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前方路况城防情况如何?”
段廷彦一边指挥炮兵们轰击城墙,一边向侦骑询问道。
“曲靖府显然是敌人固守的大城市,城高三丈有余,城外护城河也非常宽阔。”
“据属下探听的消息,敌人在城中有守军五万余人。”
“我军想要拿下此城,恐怕还是要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