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裹挟着破空风声,蛮不讲理的灌满了整个船长室。
原本正在商量事情的几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情况摆在眼前,纵使再怎么不相信,也立马反应过来。
“哪里来的毛贼?也敢闯上我们的船?”
说着,身上的心炁立马就像海浪般涌动起来。
大副也跟着拍案而起,他们俩一人从腰间掏出来一把模样奇怪的手枪,虽然外观看起来是左轮无疑,但是不管是枪管还是弹仓都要比寻常的大上一号不止。
就像是扩大版似的,想来威力也要远超平常。
另一人则是拿出了一柄造型有些冷僻的长剑,唐制不像唐制,宋制不像宋制,巴掌宽的剑身只有四面,中间银白剑茎微微凸起,缠着编织棕绳的剑柄细长,尾部还嵌着一個拳头大小的平衡球。
似乎是融合了海内外多种剑的特点,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没想收住身形的齐青崖懒得和他们搭话,手中的长棍顺势毫不花哨的横扫而去。
他直奔拿枪的船长,而一旁只不过二阶心炁的大副则先不去管。
砰——
威力巨大的手枪在拥有着三阶心炁的船长手上枪口跳都没跳,膛线笔直的把子弹送向了齐青崖压来的方向。
就像是平地惊雷似的,在船长和齐青崖之间蓬起了一朵足有半人高的火光。
伴随着烟雾萦绕,撕开空气子弹转瞬就到了齐青崖的面前。
哪怕是习惯了用手中武器格挡子弹的齐青崖也早在其出膛的瞬间清楚的察觉到有所异常,于是干脆利索的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而是惊蛰炉陡得爆发,速度猛然加快,棍子杵地身子一侧。
在海盗的视野里,齐青崖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甚至在枪声爆发出来之间就晃身躲闪,快的根本看不清楚。
他心里一惊,瞳孔瞬间收缩,恐怕四阶心炁的祝帮主都没能在肉体上做到这个程度。
眨眼之间,子弹直接在齐青崖身后的墙上炸开,包着铁皮和钢构的木墙就像是纸般轻而易举的被撕碎开来,撕碎了足有一个人高的巨大窟窿。
这哪里像是手枪能发出的威力,简直像炮!
要不是没有散发出天水波动,齐青崖还以为手枪里面装的是天水子弹。
果然能成为海盗船长的,都是身怀绝技,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
不过一枪就已经是齐青崖给他最大的机会,在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扣动扳机的时候,齐青崖的长棍已经劈也似的砸到了他的面前。
在一旁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大副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向右挪步,双手握住怪异长剑拦在了船长前面。
两人显然在一起搭档了很长时间,配合默契,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们一近一远的攻势之下。
然而今天齐青崖注定是要给他们上一节名叫‘以力破巧’的课,长棍停也没停的当头劈下!
当——!
锵——!
先是棍剑相撞的闷响,而后便是长剑折断的脆响,两者几乎是同时发出。
眼睛瞪圆的大副知道用剑去格挡长棍是一个并不明智的选择,但是他也并不需要在这次交锋之中取得上风。
他只是想给船长争取到宝贵的开枪时间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拦路的长剑就像是不存在似的,根本没有让那根棍子停顿哪怕一瞬。
大副宛如螳臂当车,长剑连带着胳膊肘一起扬起老高。
他只觉得像是满速的快船撞上了一座冰山,虎口就像是被刀铡了似的裂开,臂骨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碎裂声。
整个人如遭雷齑,就连血液似乎都停滞不敢流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目眦欲裂,气血又重新冲上了大脑。
断裂的剑身仿若长了眼睛似的瞄准了船长的心口呼啸而去,就像是割破了空气一样快成了寒光。
砰——
这一枪几乎是随意开出,满头大汗的船长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从容,他并没有刻意去压制手枪的后坐力,而是借着这股反弹身体向后倒去。
堪比子弹一般快的断剑擦着他的左腹穿过,钉在了地板上,整根没入。
十来公分长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割开的血肉耷拉着,然而船长却没有时间去搭理剧痛,他用尽了全身的心炁去锁定齐青崖。
六发子弹,其中两枚是灌注了天水的特制子弹,所以第三发才是他的杀手锏。
就在刚刚船长开出第二枪的时候,没办法继续躲闪的齐青崖一咧牙齿,横着眉头干脆用长棍迎击。
轰——
正如齐青崖所预料的,这枚子弹在触到黑色长棍的时候顿时爆炸,就像是触电了似的,齐青崖只觉得双手发麻,长棍在他手中不断震颤。
燎起的火光引着了齐青崖的头发,他不得不停下身子消化力道,同时调整着自己的角度,免得下一次躲不开。
然而刚刚停下,警觉的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