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啥,都不是外人,随便坐,随便坐。”
酒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张玉斧端起酒杯,脸上挂着笑容,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张明喜身上。
“叔,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爷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来,侄子敬您,欢迎您的到来。”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温暖的热流,接着又端起酒杯。
“这第二杯呢,是感谢您对侄子我往日的帮助,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也很难起来。”说完又是一杯下肚,端起第三杯。
“这第三杯呢,祝您早日高升,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好酒量!”
张明喜赞叹道,随即也一口喝下。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酒液在杯中荡漾,气氛愈发热烈,笑声、祝酒声交织在一起。
持续到下午两点,喝了两个多小时,这顿饭才算吃完,期间又是鱼头酒又是前三杯后三杯的。
喝的五迷三道的,除了两个开车的师傅没喝酒,剩下的几乎都站不住了。
张玉斧强忍着酒意,把他们一个个送到车上,回来就摔到了院子里。
“玉斧,老公,你没事吧?”
张桂兰听到“咚”的一声,连忙跑出来查看,就看见张玉斧已经一头栽倒下去,脑袋正磕在水池边上,已经流血了。
先费力的把张玉斧拖到屋里,赶紧跑去找张父和大伯来接张玉钱和两个堂兄弟,又去喊三叔过来给张玉斧包扎。
朱秀莲也喊来女儿帮忙,连拉带拽的把好兄弟也拖回家。
“这么喝不行啊,他现在不是很少喝了吗?咋弄的这是。”
三叔一到就看到了在地上坐着的张玉斧,背上都是泥,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还在流血,赶紧上前包扎。
“这不是今天开心嘛,我就没管他,谁知道这几个人喝了这么多,一人喝了快两斤了。”
包扎完,又和张桂兰一起把他抬到小卧房。
“这会儿还好,下半夜才有的闹呢,桂兰,你去多少点开水,等会儿冷的温温的把这几瓶葡萄糖倒进去,他醒了就让他喝下去。”
“行,三叔,麻烦您了,我送您。”
“别送了,你看好他,拿个盆放床边。”
送走了三叔,张桂兰回到屋里把张玉斧的衣服全扒了,然后拿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开始收拾吃饭的桌子。
收拾完桌子,进屋一看,张玉斧已经把被子掀一边去了,就这么光着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找不头晕的姿势呢。
张桂兰又把被子给他盖上,抓住他的手。
张玉斧感觉到媳妇儿抓住了自己的手,也不乱动了,抱着媳妇儿的胳膊侧躺着,开始低声呢喃着沉沉睡去。
张桂兰轻轻拍着丈夫的肩膀,等他睡着了,把胳膊抽出来,抱着儿子来教育他。
“看到没,你爹就是不听话乱跑,磕到头了吧,你看看都流血了,你以后听不听话?还乱不乱跑了?”
“听话,冬青听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