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孬种就够我烦的了,这又来个小孬种,喝起酒就没够。”
见张母又要开骂,张父连忙打断,“行了行了,你去烧锅水,等会儿行了给玉钱灌下去,把桶也拿过来,等会儿该出酒了。”
张母一边念叨一边手上的活也没停。
先是把桶拿到床头,又赶去厨房烧水。
“一个个我真是欠你们的,喝起酒就没够,非得喝趴下才算完,喝喝喝,喝吧,早晚喝死在外边。”
今晚的张家寨显得特别的安静,除了已经在外觅食的几只麻雀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老婆~”
听到张玉斧沙哑着嗓子喊自己,张桂兰就知道这货醒酒了,给张玉斧重新倒了一碗温水,端过去放到床头。
“好点没?坐起来把水喝了,来。”
扶着张玉斧坐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
把张玉斧屋里的灯关了,回到主卧抱着儿子钻进被窝,也准备开始睡觉了。
翻腾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张玉斧就抱着被子到堂屋,把电视打开。
找到重播的三国演义,正放到吕布提着丁原的头,“嘿,还续上了。”
听到动静,张桂兰扭头看了看,发现丈夫在看电视,“玉斧,添点柴,屋里有点冷了。”
张玉斧打开壁炉一看,可不是冷嘛,都已经灭了有一会儿了。
于是把篮子提上,到厨房去收拢点玉米芯做引燃物。
一打开门发现雪又开始下了。
披上大衣,穿着拖鞋就走了出来,酒意还未散尽的人是不太能感觉到寒意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喝醉倒在外面冻死的了。
抓了半篮子玉米芯,又拿了几段劈柴,把壁炉重新引燃。
只是过了十来分钟,张玉斧就感到了有些燥热,屋里的温度上来了。
看着看着,张玉斧的的眼皮就开始如同被重物牵引一样,难以抵挡地向下闭合。
第二天,张玉斧是被儿子拽着耳朵疼醒的。
洗漱好,点燃一支烟,走到大门口站定,呼吸一下新鲜烟气。
“玉斧起来啦!”
打招呼的是好兄弟,只见他脸上三道血印子,正出门倒尿桶呢。
作为好兄弟,张玉斧肯定要问问啥情况啊,“你这...”
“摔的。”
“哦~你这是摔哪了?算了,我不问了,等会儿我让桂兰和你媳妇儿说说,怎么能打脸呢,不对,那也不能打。”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那倒不用,咱们兄弟俩不说这话。”
“玉斧,你这脸皮给我多好。”
“那你不成二皮脸了,顺便还让我成了没脸没皮,你这人,没好心思,回了。”
说罢不等好兄弟回话,掉头就走。
“咋回来了?不是去看看他们几个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