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她吃药怕苦。他似乎总能把握住出她的喜好与习惯,仅仅只是巧合吗?
不多时,有人敲门,向毅端了个托盘走进来,冲慕相弦礼貌的笑着点头,放下托盘,“慕小姐,药好了。”
“谢谢!”慕相弦颔首浅笑,看着青玉瓷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眉,有些排斥,她讨厌吃药,特别是中药。
宴栖迟见慕相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倾身端起青玉瓷碗,抬一抬,雅致的笑笑,“快些喝了吧,凉了就没了药性。”
“哦!”骨子里透出了不想喝的抗拒,犹豫不决地接下,拿起勺子搅了搅,紧皱了眉,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药后,口腔里充满了浓浓的药味,味蕾感受到的除了苦涩还是苦涩。慕相弦皱着小脸,打开宴栖迟给的蜜饯,倒出一颗,含在嘴里,甜而不腻,软而不厌,味道适中,很符合她的喜好。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嘴巴里苦涩好了不少。
“苦味若是散不去,可以多吃几颗。”宴栖迟见慕相弦吃的满意,眸子里含了笑意,在一边温声提醒。
“嗯!”慕相弦听话的又吃了几颗,满嘴的苦涩才算是压了下去。
向毅见二人相处的融洽,有着做电灯泡的自觉,很识相地收拾好托盘和青玉瓷碗,出去了。
上午九点一刻,阿东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慕相弦和宴栖迟一起相携出了酒店。
阿东站的笔直,“大小姐。”
“嗯!”微微含笑看向宴栖迟,“宴总,回见。”
宴栖迟笑着点头,雅致温然,“路上小心,我们晚上见。”
阿东很有眼力见儿的打开车门,慕相弦微微探头,坐了进去。阿东冲宴栖迟礼貌的点点头,绕过车头,上车,离开。
宴栖迟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温润雅致,矜贵优雅,静静的立在那里宛如陌上公子,注视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眸光里抹了层叠叠浸染的思忖。
风轻轻的吹,卷起他的衣角,乱了眉眼的情绪,却乱不了点点沁出的绵绵情意。
向毅握拳,掩在嘴边,清咳一声,打断宴栖迟思绪,低声询问:“宴总,我们回公司吗?”
“不,送我回别墅一趟。”宴栖迟收回视线,步履轻缓地走进酒店。
“是!”向毅恭敬的点头。
“向恒回来了吗?”宴栖迟步伐不停,询问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向毅。
“回来了,已经在公司里等着了。”昨晚就已经回来了,只是不忍心打扰你和慕小姐的一夜春宵,才迟迟没有禀报。
“嗯。”
另一边,开车的阿东从后视镜里看到慕相弦的疲软地随意慵懒的靠在后座休息,问:“大小姐,我们现在就去公司吗?”
就在一个半小时前,慕相弦给阿东发消息,让他来索菲亚酒店接她去公司,现在见慕相弦一脸的疲惫,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嗯,直接去公司。”
她倒不是累,反而休息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让她有些烦躁。
“是!”
闭眼休憩一会儿,想到临出酒店前,宴栖迟对她说的那番话,开口道:“昨晚家里人该急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