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栖迟抬头,似乎有些许紧张,“不合胃口吗?”放下金属筷子,提议,“如果不喜欢,我重新做也可以。”
慕相弦一惊,抬眸,眼里掠过一丝不可置信,“这、这些都是你做的?”那昨天的甜点呢?也是他做的吗?
“嗯,只是简单的做了几样。”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不用勉强,重新做也来得及。”
“不、不用。”摇头,为了掩饰内心的惊讶,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
如果这还简单的话,只会水煮蛋的她算什么。都说君子远庖厨,可在宴栖迟这儿,压根不存在,他似乎会做的东西很多,不仅仅只是眼前的这些早餐,还有昨晚的银耳莲子羹和戚风蛋糕。
慕相弦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挪近一些番茄鸡蛋杯,拿起勺子,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蛋羹,食不言,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餐厅里有些诡异的安静,宴栖迟坐在慕相弦对面,一米多宽瓷白的餐桌,抛了光,明亮干净的倒映出她柔和细腻的脸颊,白皙又精致。
宴栖迟舒朗雅致的眉宇上扬,唇角弧度勾起,餐桌礼仪极好,几乎没有声音,慢条斯理,语调清和,“阿弦,今晚我去接你可好?”
“啊?”她表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宴栖迟耐心的解释,“不是要请我吃饭的吗?”停顿一秒,提示,“前晚。”
慕相弦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前天晚上说要在今天晚上请宴栖迟吃饭的,他不提,她都忘了。
嫣然一笑,婉拒,“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餐厅就好。”
前天晚上,她已经把餐厅的地址发给宴栖迟了,直接那在碰面就好,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我刚来到安城不到一个月,对这边还不是很熟悉,如果没你在的话,我可能找不到地儿。”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委屈的意味?
慕相弦眸光微动,清浅一笑,无奈妥协,“好吧,我工作完,去你公司楼下停车场等你。”怎么着也比去她家接她好一些。
“好!”他浅浅的笑,如诗似画的眉眼瞬间绽开,不难听出他语气里难以掩藏的开心。
一顿饭,也算宾主尽欢,虽时不时有些交谈,但慕相弦还是觉得有些拘谨。吃完早饭,宴栖迟让人收了碗筷,就没了影子。
慕相弦想要离开,可想到宴栖迟到底还是帮了她不少的忙,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似乎有些不妥,坐在沙发上,等着宴栖迟回来。
大概等了半刻钟的时间,宴栖迟声音出现在客房门口,嗓音缭绕,如林间的风,掠过耳畔,不急不缓,“阿弦。”
慕相弦回头,“嗯?”
“还有半刻钟,药就送来,你再等一会儿。”宴栖迟在她对面沙发坐下。
慕相弦疑惑的问:“药?”
什么药,她还要吃药?
“嗯,昨天药量虽摄取的不多,但为了以防万一,留下后遗症,宁衡给你开了一剂中药,等下,你喝下去就好了。”宴栖迟含笑点头,轻声的解释。
“你刚才去熬药了?”慕相弦惊诧,他未免也太全能了吧,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宴栖迟笑看着她,“嗯,借用了酒店的厨房一用。现在还在熬着,你再稍等一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玻璃瓶,递到慕相弦面前,“这是我从厨房拿来的蜜饯,吃药的时候若是闲苦,嘴巴里含一个可以缓解苦涩。”
慕相弦低垂着眼睫,掩了眼底的情绪,接过,道了谢,还真是细心,连这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