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大白嗷呜一声,听话的手脚麻利一跃而下,爬下了床,似有不舍,又看了眼床上的慕相弦,跑到宴栖迟腿边撒娇似的蹭蹭,“汪汪!”
它好不舍妈妈!
“她不会再离开我们的。”似乎知道大白心中所想,宴栖迟蹲下身揉了揉它雪白发亮毛茸茸的狗头,在它耳边低语。
“嗷呜!”
那它就放心了。
“出去吧!”
慕相弦愣愣的看着门口一人一狗和谐相处的画面,有些意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竟觉得那一幕似曾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宴栖迟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贸然进来,见她意外之色,薄唇微敛,柔了声,轻了语,解释说:“那是大白,我的狗。”
“嗯。”回神,环顾了四周,更加意外了,这不是她昨天的休息室,眉头紧拧,“宴总,这里是?”话留三分,意思却很明显,她怎么会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宴栖迟声线温和,眸光微动,“这是我的客房,你的休息室不安全,我把你带到了这里。”特意在我的客房上,加重了语气。
昨晚她……
慕相弦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过一些画面,她被人下了药,宴栖迟忽然出现。
慕相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她竟在宴栖迟的床上睡了一夜,隐约鼻息之间,还能嗅到若有若无如莲似雪,清雅淡然栀子花的雪香。
“谢谢……”道谢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咽在了喉咙里,又是一愣,不,准确的说是惊诧,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忽然发现衣服被换了,是一身男士睡衣,白色的袍子。
“这……”慕相弦觉得浑身不舒服,哪哪都热的发汗,她要自燃了。
宴栖迟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脑海里一闪而逝昨晚夜色里的美景,唇角含笑,“你的衣服脏了,我让酒店的侍应生换掉的。”顿了一下,补充说:“没有临时的睡衣,就换上我的了。”
慕相弦微怔,缩在被子里,声若蚊蝇,“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有。”说着,走到房间沙发边,拿了两个纸袋子,弯腰,放在慕相弦旁边,“这是我让人准备的衣服,新的。”
一下子拉近了距离,慕相弦口鼻充斥着宴栖迟身上栀子花独特的清雅雪香,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目如画,雅致如玉,亲和温柔,少了几分清贵疏离。
“谢谢。”低眉,稍稍往后倾了下身子,争取离宴栖迟稍远一些。
“早餐已经准备好,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出来吃饭了。”
宴栖迟转身出去前,说道。
慕相弦迟疑三秒,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
半个小时后,慕相弦如坐针毡的坐在餐桌前,她想不明白,明明告诉自己要远离宴栖迟的,可谁能告诉她,怎么一下子就和他一起共进早餐了。
早餐很丰盛,一碟可丽饼,一碟草莓发糕,一碗番茄鸡蛋杯,一份烤燕麦,还有一个清胃爽口的水果拼盘,种类虽多但量少、精致。很巧的是,这些不仅都是她喜爱的,味道还格外的熟悉,和昨天那份甜点出自一人之手。
慕相弦尝了两口,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若有所思。过了两分钟,慕相弦迟疑不定,最后还是问了宴栖迟,“这些都是酒店的厨师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