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雨水,你哥弄了这么多鸭蛋哎!”
站在何雨水门前,面对此时正对着镜子,在那儿编麻花辫的何雨水,秦淮茹柔柔弱弱的说道。
而一听是秦淮茹的声音,何雨水连头都没抬,继续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屑的说道:“怎么,秦淮茹,你现在很生气吧?毕竟要搁以前,我这碗里的二十个鸭蛋,连同现在我兜里的这些肉票、细粮票,都该是你秦淮茹的。不好意思呃秦淮茹,挡了你的财路了哦!”
“雨水,雨水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姐伤心。雨水,咱姐俩以前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生份了?”
“哈哈哈,秦淮茹,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说,你跟我是姐俩呢?行了秦淮茹,我奉劝你一句呃,你就算是已经豁出去,不要脸了,那你给你那俩孩子留点脸行不?”
“雨水,雨水,姐错了,姐真的知道错了。姐那天真不该为了怕被婆婆打骂,就不帮你的。雨水,雨水,姐真的是知道错了,你原谅姐好不好?呜呜呜呜!”
一看何雨水这明显还记恨她的态度,秦淮茹马上就又开始卖惨,趴在何雨水门框上哭了起来。
还是那话,秦淮茹很擅长演苦情戏,很擅长扮柔弱。但问题是现在秦淮茹她的观众是何雨水,何雨水是女的啊!
于是就任秦淮茹在那儿演,在那儿装,何雨水就是冷着张脸,对着镜子在那儿编自己的辫子,一句话不说。
没有观众的互动,演员在台上自己演独角戏,这气氛太尴尬了。
于是哭了一会儿后,骗不来同情的秦淮茹,都不用别人劝,她自己就停止了哭泣,转向何雨水,可怜巴巴的说道:“雨水,都是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对不起你哥,这姐知道。但雨水,错在姐,可跟棒梗、小当俩孩子无关啊!”
“雨水,姐也不瞒你呃,自从姐惹毛了你哥,你哥不再接济姐家后,棒梗就只在过年时吃过一顿肉,而小当一直都没吃过肉。雨水,雨水,你看看棒梗、小当现在瘦的,姐心疼啊!呜呜呜呜!”
想到自己俩亲骨肉,现在面黄肌瘦、头发就跟蓬枯草似的,秦淮茹这会儿那是真伤心啊!哭的也就比刚才要真诚多了。
而就在秦淮茹真哭,不是在演的时候,何雨水也编好了她的麻花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将自行车推出屋后,何雨水不由分说,先一把将秦淮茹从自己门框处拽出,然后就是锁了门。
锁完了自己房间的门后,何雨水还不忘刚才对她傻哥的承诺,又去把她傻哥那屋的门,也给锁上了。
“雨水,雨水,姐求你了,姐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棒梗、小当好不好?雨水,姐求你了,你就给俩孩子些吃的吧!”
何雨水锁完她傻哥的屋,回来推自己自行车的时候,不死心的秦淮茹,摁住何雨水自行车的龙头,就又开始了苦苦哀求。
而见自己都这么态度鲜明了,秦淮茹还要纠缠,何雨水就气愤的说道:“秦淮茹,你的孩子缺吃的,就要我给,凭什么呀?秦淮茹,你要搞搞清楚,你那俩孩子姓贾,跟我们老何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啊,啊!雨水,雨水你这么能这么没有同情心呢?雨水,棒梗和小当这俩孩子多可怜啊,你怎么就看着不心疼呢?”
“心疼?秦淮茹,你贾家的孩子,我何雨水凭什么心疼啊?再说了,现在这饥荒年月里,比你秦淮茹那俩孩子可怜的孩子,多了去了,我一个市井小民,可怜的过来吗?所以秦淮茹,你给我滚,你要再不滚,我可就要上派出所,告你拦路抢劫了呃!”
“雨水,雨水,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呢?你忘了你小的时候,姐都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雨水,姐不就……。”
一听何雨水那么狠,丝毫没有要同情她的意思,这会儿秦淮茹的心里,那是狂骂何雨水“小婊子,将来不能好死。”
不过心里骂归心里骂,但秦淮茹她终究不是贾张氏,秦淮茹她讲究的是以柔克刚,而不是撒泼跟人来硬的。
于是在明白自己今天,那是不可能忽悠得了何雨水后,秦淮茹就很明智的采取了战术撤退。嘴里说着过去她对何雨水的那些照顾,手却适时的放开了,何雨水那自行车的龙头。
而秦淮茹的手一放开自行车龙头,何雨水也就懒得再看秦淮茹在这儿演苦情戏,推上自已的自行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