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史云霄与甄戮两人颠三倒四的话,顾景行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那根弦顿时断了,转身看着凤止,心中的话脱口而出:“长歌,我心悦你。”
“什么?”
凤止端坐酒杯一脸笑意地看着平日里不着调的两人,没想到这两人的愿望居然是这样的,果然人不可貌相。突然听见身旁的顾景行在唤自己,便立刻转了过去。
看着满脸笑意的凤止,顾景行突然笑了,将方才说的那番话收了回去,“没什么,就是想知道颜兄方才所问的答案。”
凤止一愣,没想到顾景行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我吗?”
不由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低缓沉稳:“护凤元百年无忧,踏遍七国秀丽河山。”
此话一出,在座还没有倒下的人不由侧目,不过顿时又笑了起来。
“这个好,我喜欢。”
“殿下威武。”
顾景行对凤止的话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凤止举杯示意,目光坚毅,“我愿为殿下开疆扩土、征战天下。你心所想便是我之所愿”
话毕,没有等凤止反应过来,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久,凤止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凤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面色有些无奈,不过语气却格外冷淡,“你醉了。”
空气瞬间凝结了一般,桌间时不时传来醉酒后的呢喃。
“是啊,我醉了。”
砰地一声,又一个人醉倒在桌上。
两壶酒见底后,凤止面色微红,但眸光依旧清明无比。看着七倒八歪的几人,无声的笑了。
唤来青芜,让她派人去各个府上报一个平安,估计这些人今日是回不去了。
将众人安排好后,凤止便将田萌萌带回了云止殿。毕竟男女有别,再者怎么能放心把小姑娘放在狼窝,还是带回自己的云止殿最安全。
这一醉,几人在次日太阳落山时才悠悠转醒,顿时感觉头痛脑裂,脑海中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片段,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玉露以后怕是沾不得。看着周围的装潢才发觉自己还在云离殿,几人迅速打理好自身后向凤离告了辞,急忙赶回家。
对于昨夜酒后闹的笑话,几人是闭口不提,因为着实太丢脸了。而顾景行只字不提,只是因为自己当时意识尚存,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不会后悔,心中也有了决定。
三日后。
卯时三刻,晨曦初现。一辆低调的马车从皇宫中缓缓出来,快速在冷清的街道上驶过,向城门奔去。
这一场景正好被独自一人背着行囊骑马出城的顾景行看见。
对这辆快速行驶的马车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那两匹奔驰的黑棕色的赤云马瞬间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长歌殿下
马车在自己的身旁驶过时,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言语,敛下眼眸中翻涌的情绪,静静地看着马车出了城门。
这样也好,现在自己还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驾”双脚一蹬夹紧马腹,消失在北上的官道上。
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分道扬镳。
凤疏狂看着凤止留下的书信,气不打一处来。这悄无声息的离开,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父皇息怒,长歌向来懂事,想必此事她自有打算,父皇不必担忧。”见凤疏狂因此事生气,一旁的凤煜出声劝解。
看着恢复了一贯冷峻神色的凤煜,凤疏狂心中颇为无奈,就不能对自己这个爹和颜悦色一些吗?不过自小疼爱妹妹的凤煜为何对长歌离开没有反应,难道……
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书案上,声色俱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长歌要离开?”
这一掌下去,吓得殿中本就低着头的宫人更是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头埋得更深了。
“此事孩儿确实知晓,前些日长歌为此事去过云煜宫。”面对凤疏狂的怒火,凤煜不急不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