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颜听此,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好的腰间,好顺势一看,一枚刻着“凌”字的玉佩挂在腰上,不由涨红了脸:自己还真是没将这小狐狸放在眼中,就这样堂而惶之的来了,别说她聪慧过人,只要细心些,就可以发现自己的破绽,还说什么试探?
三日后的清晨,青颜睁开双眼,皱了皱眉,这算什么?早上便这么骄阳似火,那今日要怎么过?
“六小姐,水已经备好了!”
“可以洗凉水的吗?”她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秀眉紧蹙。
“不行!”以寒目光坚定,寸步不让。
“唉!好吧!我也真是的,将你们惯成这个样子!”她无奈的走了进去。
“奴婢”以寒却是一凛,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可是怎么办?我好喜欢这种感觉,果然你家小姐我有自虐倾向!”
她接下来苦涩的话语顿时让心惊胆颤的以寒破涕为笑,六小姐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颜儿,你可听说了?”
她刚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发愁,便见青莲与青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都被落后了几步。
“什么?”
“你果然还不知道吗?今晨三关城传来消息,外祖家的几家商铺、商队都遭了劫,所有财物全部丢失,听说加到一起足有十万两白银。”
青颜惊讶片刻,而后闭了闭眼,叹息了口气:“还是晚了吗?”
“二姐姐说什么晚了?难不成你早就想到了?”
“也不是想到,只是觉得奇怪,既然给外祖父下了毒,又怎么可能没有所图,之前还想不通为何对方没有早早动手,如今却是想通了。”
“颜儿”
“咱们去见外祖父吧,这件事情他若不下决心,那么这一切也只是个开始。”
她站起身,稳步向惠风院行去青莲与青暖不明所以,却也听明白了她话中之意,连忙跟了上去,反正娘亲已经在那里了。
惠风院
江学海于床上斜靠着,江惜仁站在他的面前,父子两人目光对视,毫不退让,可见他们此时的意见相左。
应天玲脸色苍白的坐在一旁,紧咬下唇,看也不看床上自己的夫君,江映月站在她的身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然却能够感受到她的怒火与不甘。
“舅舅这是做什么?要与外祖父打架吗?”
青颜走进来之后便见到这一幕,锐利的目光看向江惜仁青莲与青暖震惊过后,便安静的站在了她的身后,不知何时起,三姐妹之间隐隐竟发展成了以她为支柱的形势。
“我”江惜仁被她打断,气势会无,泄气地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任何辩解的退至一旁。
“你们来了!听你们的娘亲说你们都极为聪慧懂事,现在一见果然如此。”江学海挑了挑眉,一直以为会与自己的儿子对峙下去,却没想到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之前剑拔弩张的情形化解了。
“那外祖父呢?”青颜缓步上前,于外祖母、娘亲面前恭敬施了一礼,而后坐在他的床前,定定地看着他。
“我?”他疑惑。
“外祖父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吗?”
“哈哈!你这丫头”
他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苦涩上涌,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回答,若说聪明,可如今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自己却若说不聪明,但现在发生的一切,自己又全部看在了眼中只是还下不了决心,也不忍做决定。
“外祖父是聪明人,却也是愚蠢之人。”
“颜儿”
屋中众人均被她的话惊到了,之前她的提问便有些不尊敬,如今这句话却是彻头彻尾的冒犯了。
“难道颜儿说错了吗?这么大的家业均是外祖父自己打下来的,若不聪明可创不下这翻震惊世人的伟业但同时您也是愚蠢的,敌人就在身边,若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随意糟蹋,颜儿不想说什么可是做为一个男人,保护妻与子是职责所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学海初时还极为镇定,可她最后的话却令他的心一颤,脑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您说呢?您中的毒一部分是每日所用的香料,外祖母与你朝夕相处,虽不及您中的毒深,但却也是身染剧毒,舅舅虽不是朝夕相处,但是经云翳的诊脉,他的体内已经多少染了一些,想来应该是与您商谈事情之时染上的。”
“怎么会这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敌人要的是全家人的性命,之所以先对您出手,不过是你中的毒最深,且您倒了,江府一蹶不振,对他们极为有利。瞧!这不就来了?三关城大半生意受损,几支商队被劫,不过短短几日,江府便损失了十万两若颜儿所料不差,他们一开始先对您下手,却没有动江府的财富,定然是想等您身死,而后趁乱害了外祖母与舅舅,届时江府的万千财富可就易主了。
可是云翳的出现了,救了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只好趁您养身之计果断出手。现在,敌人已经欺上门,您还守在原地,颜儿不知,外祖父有多少十万两可挥霍?又有多少妻与子够人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