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着宋知意这句话,袖下手不觉紧握,她看向宋知意,开口说,
“我当然可以多关心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宋知意看穿了她的想法,
“您想让我咬死了公主的身份?”
“你不想要认回祁樾?”
“是因为你讨厌陛下?而祁樾长得,与他太像?”
这一句句话落下,全都说在了点上。
皇后盯着宋知意看了许久,
“你的确是个聪慧的孩子。”
也难怪,那孩子会把这玉珏给他。
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这枚玉珏,是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可他还是把它给了她。
宋知意有些好奇,好奇这位皇后,与当今皇帝之间的恩怨。
遂即,她问出了声,
“究竟是怎么样的恨意,让您连带着自己的孩子都厌恶?”
容皇后听着这句话沉默许久,开口说,
“大概,是因为自由吧。”
许是宋知意的身份,她对她说了许多。
“我与萧临渊,同在河东长大,自小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原本,我是很喜欢他的。”
“当年的他,也很喜欢我。”
少年萌生心动,两心相悦,又是自小相识,结为连理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河东,我们度过了很好的一段时间。”
“只是没过多久,崔氏军阀征兵,来到河东。”
“他随军而去,我知他心有抱负,便也没有拦他,只是在家等着他。”
“他和我兄长一起去的。”
“半年的时间里,他与兄长接连立下战功。”
“后来云州一战,军阀内部发生暴乱,他趁机夺权,接连攻下冀北、幽州,建立北境军,一跃成为北方最大的军阀。”
“而我在这段时间里,生下了清樾。”
容皇后说到这里,眼底神色也逐渐变得温柔,
“萧清樾,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你身侧的祁樾。”
“当时,他自幽州而来,独身策马千里,日夜兼程,前来见我,陪我生产。”
“可不过半年,冀州传来了他与秦氏女大婚的消息。”
“当时,我们成婚才不过两载。”
“他又要大婚了,那我算什么呢?”
她说着,眼底神色越发讽刺,
“成亲之时他与我起誓,此生此世只我一人,永不相负。”
“可我的孩子不过六个月,他便是另娶他人。”
“他竟然,还要我兄长瞒着我。”
“可没多久,我兄长死了。”
“死在了攻打帝京的路上,受人暗算而死。”
“死讯传回,我病倒了,同时开始生病的,还有我的樾儿。”
“他当时才那么小,是中了毒。”
“彼时他风头正盛,是谁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