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红绸已经全部没有,她拔出一把刀,刀锋朝着自己贴在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印着寒光,安款冬的心一紧控制不住手握成拳。可接下来她把但后移舞动成圆,自己向后弯腰,刀在上面旋了一圈她才再次直起身。
诗词中有写公孙大娘擅长刀舞,是赫赫生风。可这女子既有娇媚轻盈又有豪迈壮阔,安款冬都没有看够。台下众人显然也是如此,“胭脂姑娘名不虚传啊!”
台上的人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那双眼睛如秋水动人。不知是不是安款冬多想,总觉得舞女下台时朝这里多看了一眼。舞毕安款冬就上了孟星桥的马车回府,安白薇今日所做让安款冬再次冷心。
“今日跳舞的女子你可知道是谁?”安款冬好奇不已,这样的一个妙人不应该流落红尘之中。今日听别人道她名为胭脂,听着像烟花之地的女子。孟星桥若有所思,“认识又不认识,她姓许名胭脂,是青楼中人。”
安款冬并非初次进宫,两次在宫中短住她已经熟门熟路。算起来,这还是她同太子解除婚约后第一次进宫。
“安小姐?”太监停步看她不走了,安款冬一笑继续跟上,“没事,走吧。”
安款冬一晃眼看见了株红梅,错眼就看成了许胭脂。那日许胭脂倾城一舞令人难以忘怀,不知道多少男子又要倾心于她。那日回府,安款冬执意要问个明白可孟星桥有意回避,只说了许胭脂的名字以及她身在青楼就再无他话。
“今天如果她在就好了。”安款冬小声说着,然后被带到了长玉宫
长玉宫内种植了十里白花,花开时成长廊,又被成为玉街。孟星桥笑着走在她旁边,“没有想到你诗会成名,居然父皇也知道了还让你破例参加这锦夏宴。”他停在安款冬面前,从进了长玉宫太监就退下了。孟星桥靠近安款冬,两人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他从安款冬头上拈下花瓣,握起安款冬的手,“走吧。”
兴许是因为秋日寒凉,安款冬的手没有热度。被孟星桥握着才一点点热起来,连着安款冬的脸也染上了一丝红霞。
“今天谢谢你亲自去接我。”安款冬低着头,那边却没当回事。孟星桥笑着回看她,“你这可是不对,我又哪一回没有去接你?”
两人走到拱门才松开手,“你注意了,锦夏宴是新科士子参加的。父皇让你破例参加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让你看看趣,定然是有事。最有可能就是因你的才名,我猜……今晚有可能会比诗。你做好准备,款冬。”
孟星桥语气沉重,“诗会的人比不得这些士子,你……无事,万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