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姐妹
安款冬接过东西下台,重新坐下。安白薇一脸担忧,“姐姐可是在怪我?”
安款冬刚刚夺了琅琊诗主的名头,这儿安白薇哭哭唧唧的,有不少人看过来盯着安款冬。安款冬笑着,故意大声说道:“妹妹别哭,你不会诗词不能上台别难过,明儿姐姐教你就是,可是平时也没见你喜读诗书啊。”
众人收回目光不再看,刚刚安白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活像安款冬欺负了她。现在大家也是鄙夷嗤笑着安白薇,安款冬面色如常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做。
“往日这诗会到了晚上都结束不了,今天倒好杀出了一个你。也不知道后面安排了什么来混时间。”孟星桥喝了口茶,上面的台子已经撤下案桌诗词。台上被放了无数的刀架,五个壮汉在上面放着刀。
刀锋朝外,台子瞬间成了一个比武场。安款冬疑惑不已,“这是要耍大刀还是要干胸口碎大石。”
“都不是。这位小姐还不知道吧,每一年诗会到最后都是才艺表演,这也是为什么往往没有女子来比诗。”安款冬身后的座位上的人开口解释着,“你等着瞧,去年是寻芳阁的阮月姑娘,她跳得一手莲花舞。足立莲花上而不落,今年却是不知道了。这满台子的刀,我也是从未见过。”
足立莲花而不落,安款冬感慨没有得见。不过看今年诗会却也是精彩,丝竹声渐起还没见人。台下却无人发出声音,个个都面露惊讶。
“这是怎么了,都还没见到人不过是听见声音他们怎么这样了?”安款冬拉了拉孟星桥的袖子,凑在他耳朵旁问。孟星桥还没回答,台上就上了一个红衣女子,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上去。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显出了威仪,如同高贵荣华的公主。安款冬敲了下脑袋,“不应该啊,她明明是个舞女怎么会有如此凤仪。”
台上人一身红衣,脸上面具遮面。衣服上坠着环佩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她站在台中间,四周都是刀。舞女足尖点地立起,另一只脚抬空向上,如同芭蕾一般原地旋转然后空着的脚踩在刀上借力向上,整个人一个大跳跃落地抛出红绸。红绸擦过刀化为无数断落地,恰好她在空中如同点点红梅相衬。
安款冬惊讶地合不拢嘴,美又惊险,如此舞蹈平生能见一次便是幸运。而这……还只是开头。
同时被她踩的刀发出清脆的“咣”一声,墨发披背,女子落地如花朵。
琴声加快,配着鼓点气氛凝重。舞女手作兰花,眼神乱交,她快速旋转起来,环佩和衣裙成一个大大的圆旋开,她看起来就是一朵正开放的寒梅,冷艳至极。已经有人不受控地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
她轻盈一点,再次踩上刀。安款冬看不清她是如何踩上去的,可她的身体如轻盈的乳燕在刀上跳跃,从一把刀跳到另一把刀,在其不能承受前又迅速离开。刀架足足有两米高,她在不同的刀上移动,手变换着姿势舞动红绸。最后从空中跃下,红绸从最上面的刀的刀锋划过到最下的刀,红绸再次划为碎片而她立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