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女二人谈话,却一字不漏听得她人耳里,那人便是肖玉婉最为贴身的丫鬟珠儿。
这肖府二位千金都为齐郁伤神,但这肖玉婉纯性良善,也自知自己与那齐郁不似般配,便也不会做其它它想,但肖府的另一位,便不是这般想的。
至肖锦蓉知晓这齐郁身份不似那般简单,那心里的想法也变的活跃起来,原本她便有些心悦于他,现听得这般身世,那心更似蠢蠢欲动。
若她能嫁得郁国公府,那她便是成了人上人,即便是祖母日后也不会这般瞧不上她了,肖锦蓉在想到肖老夫人,那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但她也知道这事也不是件易事,这肖玉婉这般的身份都自觉得不能与齐郁匹配,那也又如何能有胜算呢!她在屋里来回徒步,那心里不停的思索着,突眸中一亮,祖母不是永逸伯府的嫡女吗?若求得祖母去郁府说和,那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但她又如何让祖母为她同意此事呢?为她游说呢!肖锦蓉脑子不停的想其办法。
她静静的坐在屋子,那手里的锦帕被她紧紧的拽在手心。那眼里有着是势在必得的欲望。
“你父皇已把他闲处之职了,看来他也不能为你所用了,”玉倾宫中,郁贵妃端坐着,对着一旁坐着的墨凌寒说道。
墨凌寒听此,神态如常,那手指正不同的转动手指中的玉扳指,那眸光沉静,看似在很认真在听郁贵妃说话,其则是在深思问题,待过后,他才冷冷说道。
“父皇的心思白转,岂是我等人猜中,即这人不能为我所用,那且看他日后是否真如他才学一般,是良相之材?”
墨凌寒自觉得是越来越看不懂他那父皇了,世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但亦是为母妃树敌多少都不知。
且这后宫也并非是母妃一人独大。
“你是否也觉得我为何要这般做?”正在批阅奏章嘉和帝突有此问。
而一旁在伺候的荣喜先是愣,但见嘉和帝有问题问出,但只见他目光专注在那奏折上。不过对他那个问题,荣喜也似知道殿下所问何事。
但这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若是答的不甚满意,那……。所以他左思了会,才答道:“老奴愚钝,猜不出这其中奥妙,但圣上乃这当世明君,那所做之决定自是经深思熟虑过的,那必定是有其用意的。”
“哈哈,”嘉和帝听此为之哈哈大笑。
但也没在与其探讨这问题。他是主子,有些事自是不用向奴才说明,但他虽为帝王,但亦是常人,这心里防护虽强,但偶尔也想对外宣泄一番,但这深宫之内,他又对何人吐入真心呢!
他是一帝王,那自然是要有帝王之术的,不然这江山稳固,这后宫和谐,又该怎样维持呢!
这新科状元他自是不能为以重用的,虽这其才能卓越,但这郁家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不需要在让其势力增长,而且他那几个皇儿,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那个平日看起并无野心的老二,居然在科举上做其手脚,妄想染指这朝堂,看来自己是不是老了,尽让得他们这般蠢蠢欲动而为之。
原来好些事,都在嘉和帝掌握之中,但嘉和帝也是知晓,这后宫势力需得均衡,要互相压制,才能方显太平,不然这一方独大,那他墨家的天下,日后便不知道会为何姓了。
那日他见得见其文章,便也甚觉得此人文才非凡,也知晓是可造之材,但见其人,他便觉得此人此时不得重用。
嘉和帝再看到齐郁本人,便也猜出齐郁为何人了,因他样貌与郁国公齐清墨很似相像。
所以嘉和帝便猜出他的身份,也就这样齐郁虽为状元,但并没像以往每届状元一般,能分得翰林院就职。
齐郁在接到圣旨时也是为之一愣,他以为他能提前三年中的状元,那便能早些进入翰林院,那便也能提早增强自己的势力,为何殿下能亲点他为状元,却不让入得翰林,他记得前世他中的状,便也随后进了翰林院就职,要知道这封相,那必向入内阁,可他现在却是要等候就职。
这也只能说这齐郁还是没有算准嘉和帝的心思,他前世能入内阁,那是在三年后考中状元,但他此时考中,却是提前了三年,那这三年的时间里,嘉和帝自然是想法不一的。
郁府,郁老太君院中,此时屋里响起郁老君的声音,只见其态度极为强硬,“他虽为状元之材,却无状元之职,那便是他的运道,且我郁家非他一嫡孙,所以他要进郁家,那也要看其本事,我们郁家重不用无用之人。”
而一直端坐在郁老太君下首的郁清墨听得郁老太君这般寒心的话,眼里也闪过痛楚。
他也沉声道:“母亲,我们明知尘儿母子尚在,为何不让其尘儿认祖归宗呢!这尘儿毕竟是我郁家的子嗣,若这般流落在外,那这世人应怎样批评我,又会怎样批评我们郁家。”
“哼,他即改为齐姓,那他心便不认同他自己为郁家子孙,那我们又要为何去认回,”郁老太君依然强势,此时她眼里已有星火,她说过她是不许她人干扰她之决定的。
若是把齐郁认回,那势必会得罪凌氏家族,那她这么多的维持也必要毁于一旦,这是所不容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