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渊解救出来的那些商贾,大部分已经离开代州。
石坚则是在短暂休整过后,特意来到军营,向卫渊表示感谢。
军营外,一处客栈里。
石坚备上好酒,热情款待卫渊。
因为是在战时,他又身为先锋,自当以身作则,便未曾饮酒。
石坚倒也不怪,毕竟,卫渊能来,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石帮主,我有一事不明,你们漕帮一向都是做漕运生意,何以去了西夏?”
卫渊以茶代酒,喝了一口,好奇询问。
漕帮,都是做漕运上的生意,何时去西夏有牵扯的?
石坚唉声叹道:“去岁,雁门关一战还未结束,有西夏的行脚商客来到两淮,说是要借我们漕帮的势力做些生意。”
“我们此前从未接触过西夏的商人,想着如果通了这条线,今后必然也有利于我漕帮。”
“与他们做成第一笔生意后,为探虚实,我又带着人出了关,后来的事,卫将军就都知道了。”
西夏决定对大周动武之前,两国一直互市,所以,常有商人行于两国。
“到底是什么生意?”卫渊好奇询问。
石坚压低了声音说道:“军马!”
军马?!
闻声,卫渊当即皱起眉头,“买卖军马,可是死罪!”
石坚直言道:“我们自然知晓,我们早已与马政司的官老爷打好招呼,要是这条线能确定下来,我们漕帮买的所有军马,一概充公。”
卫渊不解道:“这于你们有何好处?”
石坚应声道:“我们漕帮,说是商贾,但也有些牵强,都是一些落了难得江湖朋友,才来投奔我等。”
“去西夏买马一事,一来,是能帮助到像卫将军您这等戍卫边疆的英雄豪杰;”
“二来,也是为了讨好官府,不然,指不定哪天,我们漕帮就要大祸临头了。”
卫渊再次问道:“即使真买来军马,又如何走出西夏城关?”
石坚道:“暗地里我们是在买马,不过实际上,是做买酒的生意,但是,一次性将这么多酒送到两淮,就需要大量的马匹运货。”
“而这卖马的人,在西夏,手段通天,至于到底是谁,我们不曾得知。”
卫渊语重心长道:“做这种生意,还是太危险了,而且每次运货,只能运来百匹左右的军马,无济于事。”
石坚点了点头,“卫将军所言有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卫将军您的搭救之恩。”
“您贵为三军大将,能与我这江湖人同坐一处,已是给了石某天大的面子。”
“今后,卫将军若有调遣,我漕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就要单膝跪地。
见状,卫渊连忙搀扶起来,笑道:“石帮主言重了,你们都是侠义之士,结交诸位,是卫某得荣幸。”
石坚当即道:“卫将军折煞我等。”
送走漕帮一行人之后。
卫渊突然想到这军马的生意。
担心西夏军政方面有所察觉,所以一次性只能运输百匹或是数百匹军马。
而这些所谓的军马,可能不是由西夏皇家饲养。
或是由民间按照豢养军马的方法养出来的马种。
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果抓住这条线。
甚至有机会做大的话。
一次性,武装一营甲士,似乎...不是问题啊?
想到这里,卫渊连忙摇了摇头,暗道:“这想法,太危险!”
眼下,他还没有底蕴去做一些事。
又过了些时日。
年关将近。
代州这个地方,陆续下了半个月的雪。
雁门关外的积雪,更是厚到似乎可以将一個大活人掩埋的程度。
平时没有下雪的时候,西夏与辽国都无法攻克雁门。
更不用说下雪了。
所以,这段时间,大周的将士也比较惬意。
而原先被他们解救的那些商贾,返回家乡之后,也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支援了代州不少粮食,其中不乏一些肉食。
还有野利遇乞为换回兄长尸体,答应送给他们的一些钱粮。
再加上朝廷拨下来的粮饷。
让三军将士过一个好年,不是问题。
此刻。
大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