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诡局(五)(2 / 2)我会龙卷雨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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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是不是泼脏水,听说说完,大家心中自有公论。”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阿九有些等不及,谢莫袂的表情也十分急迫。

“当我们搜查柳艾居所的时候,有人在外边偷看,这件事,你们,包括郑镖头,都应该是知道的吧。”

“是啊是啊,也正是那人,将郑叔刺伤。”谢莫袂回忆起方才的场景,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就是郑镖头所犯的最大的错误。那个偷听的人,正是郑镖头。”

司朔这句话,让全场都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证据吗?”谢莫袂盯着司朔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你还记得郑镖头被刺伤后,说的那句话么?”

“哪句话?”

“他说,那人的身形好似苏奇。”

“但是苏奇根据我们的调查,确实是苏奇在偷听啊?”谢莫袂大为不解。

“调查?我们调查了什么?”

“我们只不过在苏奇手上发现一道和郑镖头所说一模一样的伤口,然后,一包毒药而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苏奇就是郑镖头所推出的第二个替罪羊。”

“我知道你心里很多疑惑,我一一给你解答。”司朔活动了一下脖颈,神情坦然自若。

“首先,如果郑镖头所言属实,那么在我们还留在柳艾的房间里时,苏奇还是活着的,是么?”

谢莫袂点点头,“是这样,然后他回到房中,被他人所杀害,我觉得你一定是有哪些地方弄错了……”

“你错了。”司朔否决了谢莫袂的猜测,“苏奇在哪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死了?”

“对,人可以说谎,但是尸体不会。苏奇应该在昨天,就已经死了,到今天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腐烂了。我们进入他房中时闻到的那股腐臭的味道,你们每个人都以为是月泠花的气味,其实,那其中还包涵着苏奇尸体腐烂的味道。”

“小子,这不会又是你的猜测吧?”郑镖头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无聊的表情,“如果全都是猜测,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不不,郑镖头,你忘了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了么?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我一开始,也以为苏奇没死多长时间,直到有人提醒了我。”

“我明白了!”阿九恍然大悟,“时间对不上!”

“什么时间对不上?你明白了什么?”谢莫袂看不穿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说苏奇是昨天死的而不是今天死的?”

“还记得我们在尸体下面发现的蛆么?”

“蛆?蛆说明了什么?”

“莫袂,你算一算,我们从发现郑镖头被刺,到赶到苏奇的住所,中间间隔了多长时间?”

“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吧?”谢莫袂有些不太确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谢莫袂的脸色变了,变的不可置信,呆呆的望着郑镖头,“郑叔,你为何要说谎……”

谢莫袂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半个时辰不要的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尸体,然后长了蛆,郑镖头,你觉得,可能么?”司朔点出了问题的所在。

“你…我只是说,那个人看上去像是苏奇,可没说他一定是!”郑镖头有些慌乱,额头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哦~”司朔吹了个口哨,“那可真是巧呢,恰好苏奇手上也有剑伤,又恰好在他身上,搜到了‘如梦令’,这么多的巧合,郑镖头,你是老江湖了,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吧?”

巧合是存在的。

但是永远不可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出现。

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刻意的安排。

“郑镖头,我想,那钥匙,应该不是在这间屋子里,就是在你身上了吧。”司朔收敛了笑容,“前辈若是真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们将这间屋子,彻头彻尾地搜一道,若是没有钥匙的踪迹,晚辈当以死谢罪!”

阿九挽起袖子,只等一声令下,谢莫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恳切地看着郑镖头,希望他能同意这个“要求”。

“罢了,罢了,老夫招了。”郑镖头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脑袋耷拉着,声音中带着苦涩,“钥匙就在我身上,拿去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做工精美的银制钥匙,递给谢莫袂,“莫袂,是郑叔对不起你,可是郑叔也有郑叔的难处,切莫怪郑叔啊!。”

“郑叔,你为什么……”谢莫袂心中有千般酸苦,万般迷惘,“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为何要和五邪教的人勾结,有什么难处,为何不和二叔他们说?而是非要投靠五邪教?”

郑镖头看着痛苦万分的谢莫袂,有些话哽在喉中,难以出口。

“莫袂,你想知道的,全部在那个柜子中。”郑镖头的语气突然变的温柔,“替我告诉掌柜的一声,老郑,以后再也不能为他做事啦!”

“不好,快拦住他!”司朔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赶忙对阿九喊道。

可惜,为时已晚。

郑镖头嘴角边,流出一缕黑血,他衰老松弛的眼皮缓缓合上,身子重重倒在床榻上。

他服毒自尽了。

这个跟随者谢无惑大半辈子,为谢家操劳半生,又同时是五邪教内鬼的老人,结束了他的性命。

“郑叔!”谢莫袂扑到郑镖头的身体上,嚎啕大哭。

司朔转头看向郑镖头临死前所指的那个柜子,那里面,包含着这个拥有多重身份的老人不为人知的一生。

“阿九,去打开那个柜子。”司朔没有去安慰谢莫袂,正如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安慰没有任何作用一样。

阿九打开柜子,偌大的柜子里,放着几十两黄金,黄金下,压着一摞新旧不一的信纸。

这些薄薄的信纸上,承载着这个老人的一辈子。

他的忠诚,他的背叛,全部化成墨迹,被书写在上面。

现在,终于等到了来见证这些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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