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冲仿佛丧失理智般疯笑道:“娇滴滴的美娘子,哈哈哈哈!”说罢又晃出半根舌头不安分动来动去,看样子是毫无觉悟。
“你这臭人!还敢嘴硬!”舒洛儿说罢又是一拳,直打得李桑冲门牙四飞说不清话,只咧嘴呀呀乱叫。
舒洛儿脸上冷冷一笑,拾起地面尖刀,想也不想直直朝李桑冲口中划拉横削,竟将李桑冲嘴角两边竟豁出个大口子,头偏去一侧似乎断了气。
舒洛儿撒完了气,松手站起身子道:“便宜你这厮了!”
只见李桑冲张着血盆大口,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胯下脸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削落一旁的舌头被舒洛儿用匕首狠狠插将钉住。
“滚吧,滚回你的齐云山老窝去!”
鬼胖三目睹这一切,却也无可奈何,气急败坏嘤嘤笑道:“好得很!好得很!”说罢拖着李桑冲蹒跚狼狈离去。
夏寒看尽眼中,不由下体一紧,转身悄悄溜到屋内,见屋内青灯又生起了火,正津津有味吃着剩下一半的鸟儿肉。
青灯见夏寒抬头问道:“吃点?”
夏寒连连摆手道:“你吃吧,我吃过了。”
“难怪是打架没了气力,后生小子应是多吃些才好,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青灯吃饱扔了骨头去一边,躺下身子道:“小子,你这少林金刚坐是从何学来?”
夏寒道:“晚辈是在灵讲寺的藏经阁,那时,那时……”正要脱口而出,这时舒洛儿走了进来,夏寒立马把话吞了回去,心想好在自己没说出口,要是让洛儿知道我随处小解,我会不会也和那李桑冲的下场一样,想到此处夏寒下体又是一紧。
“你们在聊甚么?”舒洛儿走近笑道。
夏寒道:“没……我们在聊禅经的事。”
舒洛儿喜道:“在山下初见江公子内力深厚,就曾想你应是师承武学名门大家,没曾想你竟是武学天才青灯大师的弟子,真是藏的好深呀!”
青灯听罢在一旁咯咯开心大笑。
夏寒连连辩解道:“不……不,那经是我偷学来的,我并不是青灯大师的弟子。”
说罢叹气道:“全因那时被庆云住持关得恼火,便大闹藏经阁,无意中发现这本青灯禅经。”
“一开始本以为是本普通的佛经,但后来粗略翻后,才发现其中奥妙,初练半日它使我静心去躁,那时因家中丧父突然,心情已是跌到谷底,是这经陪我度过最艰难的日子,我很感激能遇到它。”
“后来庆云大师将这本禅经托付与我,并说青灯大师已是病逝,便举荐我到妙月山来进修,再之后的事你都知晓了。”
“那么说来,你不是少林弟子?也不是和尚?”舒洛儿略微有些惊讶道。
“我……在灵讲寺只不过是短暂几月,先前是临安……一户普通人家。”夏寒说道。
舒洛儿瞪大眼睛道:“江公子你是说你没有师父指点,青灯禅经是你自学而得,真是好生了得。”
这时,青灯幽幽道:“后生小子,可否记得你曾说青灯禅经无灵剑子诀精妙?”
“我?我何时说过这话?”夏寒只觉得莫名其妙,很是不解道。
青灯沉声笑道:“嘿嘿,可曾想过啊,你我还能相遇。”
夏寒与舒洛儿听得云里雾里,纷纷道:“你们见过?”
“我们见过?”
火堆里烧的噼啪响,风渐渐停息,月亮又探出头,光从破洞里打下来,青灯缓缓起身盘坐,又添了把柴火。
“事已至此,不得不说!”
说罢青灯微微一笑又道:“那是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