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与你说话。”廖夜泊往前方走去。
“相公相公,等我等我。我娘说了不等娘子的相公不是好相公。”尘雨追在廖夜泊身后,揪着他的一只衣角。
萧梓旭跟在两人身后,看来这尘雨让廖夜泊有得受了。
“这里有人受伤!”萧梓旭在小巷口看到一个老人躺在地上,便朝着廖夜泊喊道。
廖夜泊走过去看了老人的全身上下,并无流血的样子。他伸手把把老人的脉:“无外伤,而是被惊吓引起的昏迷。”
“可以用蓬莱花。”尘雨插嘴道。
“你怎会知晓?”廖夜泊从锦囊里取出一颗药喂进老人嘴里,转头看向她道。
“我娘说了……”尘雨开口便被廖夜泊打断。
“打住打住,又是你娘告诉你的?”廖夜泊问道。
尘雨眨眨眼睛道:“不是,我娘说了,所有草药都有用处,只有尝了才会知道。”
“你是神农氏的后裔?”萧梓旭问道。
“不是。”尘雨接下来的话让两人一惊,但从她的嘴里飘出来却是云淡风轻。她道:“只是儿时家里请不起郎中,家里的人一一试草药而已,最后他们都去了。”
“雨儿,那些便不要再记着了。”廖夜泊看着她说道。
“相公在心疼雨儿?”尘雨欣喜若狂地笑起来。
“呃……”尘雨的话让廖夜泊一时语塞,他不再作声,把手指放在老人的人中穴按了几下。
老人受到刺激,便慢慢睁开眼道:“多谢几位相救。”
“老伯你家在何处?”萧梓旭问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不必,老朽这是老毛病,我家前面就是,几位可到家里歇歇。”老人被二人扶起。
“老伯,那您自己可当心点,我们还得看看可有其他人受伤。”三人道了别,往其他地方搜去。
“她伤到了手。”廖夜泊很快发现一个女子,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往仁林堂跑去。
“大哥,我是郎中。”廖夜泊说道。
女子的手上绑着一根麻绳,手臂的下半截已经被勒得发紫,可能流血太多,女子有些意识不清。
“怎会勒这绳子!”廖夜泊吼道,一施法术绳子被打开,血液从伤口涌出。
“你可是真的郎中?”男子一把揪起廖夜泊的衣领:“她会流血而死的。”
“可你这般勒着她的手,她的手会废掉呢。”女娃娃说着,走向前按住伤口道:“哥哥,你该信我相公。”
“相公?”男子看看萧梓旭又看看廖夜泊,直到女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他才缓过神。
“让开些。”廖夜泊推开男子,凝起一块绿色的带子往女子臂上绕了几圈,他从法囊里掏出一瓶药粉撒在绿带上,女子的血液迅速被止住。他有用手来回推拿着女子的手,泛紫的手慢慢便会正常的颜色。
“恩公,适才对不住了。”男子看女子的伤已经无碍,忙着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接着便要跪下去。
廖夜泊扶住男子:“你不过是爱妻心切,怪不得你。”
“多谢恩公,多谢……”女子也连连道谢。
“大恩不言谢,留步。”廖夜泊说完,往远处走去。
尘雨走在廖夜泊旁边道:“那药粉里有白牛胆、冰片、穿山龙、散瘀草、田七、苦良姜,老鹤草、淮山药,八味草药。”
“还差一味。”廖夜泊暗喜,幸好秘密不曾被她识得。这女娃娃做他的娘子不大可能,不过仅是闻见味便可猜出这八味药,可见她对草药甚是了解,与他相比也不为过。若她真能猜的出最后的哪味药,他倒真想让她进花长山庄,为世人悬壶济世。
“还差一味……我不太确定。”女娃娃闭着眼凝神回忆着刚才廖夜泊倒出的药粉。她的朱唇里吐出三个字:“断肠草。”
尘雨思索着,可断肠草是含有剧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