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庄承武的目光来看,光凭姿色而论,这女子即便不是凤毛麟角,也算女子中的顶尖了。
“黎安王正在同王爷叙话,王爷怕庄国公等的不耐烦,所以要妾身来陪庄国公说话。”绿裙女子到了桌前微微作礼。
庄承武猜她是王府中人,起身微微抱拳还礼。他心里有些古怪,不知道负阳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久不出王府,负阳王可曾记得我?”绿衣女子盈盈落座,笑吟吟的看着庄承武。
“未请教夫人尊姓大名!”
绿衣女子道:“当年我在群仙楼时,曾在鲁老太太的寿诞时去过府上献舞,彼时曾见过五少爷一面哩。”
她改了称呼,显得更加亲切近人。
庄承武眉头微蹙,道:“老祖宗过寿时我那年十岁……不过老祖宗过寿那天,我并不在府上,你从何处看见的我?”
绿衣女子面色微僵,转而嗔怒的瞪了庄承武一眼,说是恼怒更像撒娇的道:“五少爷何苦拆穿我的话?就不能顺着妾身的话,跟妾身套个近乎?”
庄承武并不理会她的风情。不过听她这一说,大抵知道她是群仙楼的歌姬,不知如何被负阳王给养在王府。
“五少爷果然似外间传闻一样不好亲近。既如此,妾身先陪五少爷喝几杯酒。”
眼看庄承武又不接话,绿衣女子的脸上真的有些恼了。
她提起酒壶亲自为庄承武倒酒,倒是做足了低三下四的姿态。
但话又说回来,她除非是负阳王的王妃,否则已庄承武的身份,也不会对她低三下四。
一杯酒被庄承武尽数满饮,他察觉出这酒里没毒,但又觉得这次宴会不那么寻常。
“五少爷果然如坊间传闻的一样嗜酒豪爽,妾身再给您倒一杯!”
绿衣女子没想到庄承武这样耿直。她的原意就是想让庄承武喝酒……原本以为庄承武是个不解风情不会聊天的木头,怕劝不住庄承武的酒,哪里料到根本不需要施展风情,这个木头逢酒必饮。
“夫人只灌我酒,为何不肯自己先喝?”又饮了数杯,庄承武觉得果然有些头昏眼花。
绿衣女子见庄承武双联酡红显露醉态,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妾身敬五少爷一杯。”
她也跟着庄承武连喝了数杯,很快变得面红耳赤。
只一会儿,绿衣女子便已经趴在桌上说起酒话。不得已,那领路在旁侍奉的宫女替庄承武斟酒。
“她不能喝,你陪我喝上几杯。”庄承武提了酒,逼满脸不情愿的宫女喝了两杯酒。
那宫女酒力更是不济,喝了两杯已经跑到湖边呕吐。
庄承武脸冒热汗,但仍然坐直身子,冲着还没完全昏睡的绿衣女子一指湖中的花道:“这莫非是欢喜花?”
绿衣女子含糊道:“这是一个道人送给我家王爷的花儿。据说此花开处,香气可以使人沉迷男女**。在此花的居处行房事,可以使人金枪不倒!”
庄承武道:“我也是此刻才想起,这花儿像极了合欢宗的欢喜花。”
湖边呕吐好一会儿的绿衣女子跑了过来,庄承武知道她把嘴里的酒水吐出还抠了喉咙。
他已猜出接下来的情景,因而道:“我有些口渴脑憨,有什么有什么地方供我小憩。”
宫女大喜,道:“国公爷请进殿中床上休息。等王爷过来后,我自会叫您。”
庄承武一笑,一把揽住宫女的肩膀,跌跌撞撞的朝着偏殿的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