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亮着昏黄的烛光,淡淡的熏香使人沉醉着迷。
庄承武的身子大半压在宫女的肩上,挤着宫女往书房走。
“五……五少爷,床,床不在这边!”
宫女气喘玉如牛,忍着胸脯上捏压揉搓的胀痛感,连忙扶着庄承武往偏殿的里间儿走去。
两个人挤进帷幔,果见黑暗的卧室窗口处有一张宽大的拔步床。
拔步床的粉色罗帐里隐约看见一个女子恬静的沉睡着……庄承武却在这时不管不顾,拦腰托起宫女的屁股,将她往墙角的茶桌上放去。
宫女又羞又急,踢腿抱胸的一阵忙活,终于将庄承武从桌前按倒了床上。
只见庄承武压垮了粉色罗帐,横躺在拔步床上,轻微的鼾声在此刻响起。
宫女将露出半个胸脯的衣服收拾整齐,眉目间显出厌恶恶心的神色,瞪了庄承武一眼后离开了房间。
屋外一阵寂静,庄承武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此时的他面色虽然依旧砣红,但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看着床上披散头发仍在梦中的女孩儿,庄承武眉头微蹙的抓住被褥中少女的手。
凭脉象和真气的察探,这个女孩儿并非是在装睡,而是吸收了一丝欢喜花后直接进入了沉睡当中。
欢喜花的药性若不除去,她便会一直处于睡眠的状态。
但庄承武确信,女孩儿吸入的欢喜花香并不多。只是她体质羸弱的可怕,以至于一丝欢喜花香也成了她陷入死地的剧毒……确实,已庄承武猜测,这个女孩儿会在沉睡中死去,已经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这是负阳王的主意,还是保定公主的意思?”庄承武眉头微蹙,但无论是谁的主意,负阳王都有所参与。
“用区区一个女孩儿的贞洁想要败坏我的名声?”庄承武觉得事情不至于这样简单。
在大燕帝国,欺男霸女是世家贵族子弟之间的常事。况且,单说欺男霸女的坏名声,谁也比不上负阳王。
“除非,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并不简单。或许,她是哪个世家的千金小姐。”
尽管屋子里漆黑如墨,床上的女孩儿依然白的耀眼。
这种白显得有些病态,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儿长期处于阴暗之中不见阳光。这或许,来源于她体内的蛊虫。
“这虫子连我也认不得……不知是谁刻意给她下的蛊,还是她不小心被蛊虫附身。总而言之,这女孩儿随时都能死去。”
庄承武虽然前世是武王,但他并不懂医术。况且,蛊虫一类的邪物并非他的专长。他只知道这蛊虫很危险,哪怕是自己也不敢轻易试探它的存在。
短暂犹豫,庄承武用玄气吸走女孩儿体内的欢喜花香。这种无色无味的毒气虽然难以捉摸,但对曾为武王的庄承武而言,却是驾轻熟路的。
睫毛轻颤,女孩儿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勉强武道二重的她,或许因为长期处于黑暗的缘故,因而能够看清庄承武的面孔。
但她显得相当冷静,非但没有对陌生人的惶恐,反而用不解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庄承武。
庄承武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是负阳王让你躺在床上害我?”
“皇兄为什么要害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