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武士与昨日被杀的帮骑士,衣着打扮相同,只是武士服的颜色更深,已经是纯黑色。
在瞥见夏子桀的那一瞬间,他向夏子桀微微点了点头,却不自觉的将腰间的武士刀刀柄,以大拇指按住,别在了手背上。
坐在泽庵对面,吐息之间,气息沉重精悍,双目狼顾鸢视,宛如一对刀锋。
那武士与泽庵禅师交谈之际,不时偷看向夏子桀,却是越看越加放松,甚至最后开始无视,慢慢放开了按住刀柄的手。
“想必这位在幕府中,也算是高手了。”
夏子桀心中暗笑道,想必这人听说自己杀了一众幕府家卫,所以初来之时,下意识对自己抱有警惕。
可观察了一阵之后,却发现夏子桀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怕与威胁,于是又不放在眼里了。
要说这人内力着实不弱,但对他夏子桀来说,其实也只能算勉强入眼。
毕竟内家真人修为上,讲究一个“藏”字,初时是内息越练越强,外人一眼便能看出气息绵长与一身的杀意势子。
再有精进,后面便是开始下“藏”字上的功夫。
气势与内息的对外表现,反而越练越没,最终与普通人无异,也就是所谓返璞归真!
所谓强不强,就看藏的好不好!
面前这个武士的内息已经登堂入室,但从“藏”的功夫上来说,只能算是入门。
夏子桀自信“藏”字功夫已经不弱,面前这武士自然怎么看,都会觉得夏子桀不过如此。
“有点本事,但也不过如此!”这就是现在这个武士在心中对夏子桀的最终判定。
当然,这个“藏”的功夫也是相对而言的,他夏子桀就是藏的再好,在铁胆神候或是曹正淳这种高手面前,也就藏不透彻了。
那人与泽庵禅师交谈完毕之后,起身立到门旁,做出了请的姿势。
泽庵禅师起身行礼,回头又对夏子桀解释道:
“幕府知玄公子有请,特意指明要见见你。”
“既然那公子懂得先礼后兵,倒也算聪明,既值得一见,那就走吧!”夏子桀天遁传音的同时,朝泽庵禅师点头示意。
随那武士出得“风鸣”旅宿,门外早有接待的马车等候多时了。
夏子桀恭敬的跟在泽庵禅师身后,俨然一副忠心护卫的样子,紧随着泽庵禅师上了幕府前来接待的马车。
“居士是否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在车上,泽庵禅师靠近夏子桀,轻声细语的问道。
“若不是昨日那些短命鬼送上门来,我可能就直接到伊贺派去上门踢馆了。
至于现在,禅师你就安心的去幕府拜见玄岛上人就好了”
泽庵禅师的预想中,知玄公子应该会派人来逮捕夏子桀,估计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谁知结果却和他想的大不一样。
所幸也没有预想中那般大的动静,泽庵禅师也就安心下来,不再多问。
行了不过多时,便到了座豪华气派的大府邸之前,二人紧随那黑衣武士,踏入府邸。
高坐正堂之上的,是一发髻挽起,有些清瘦的华服年轻人。
泽庵禅师和那黑衣武士,立即上首拜倒,扣头行礼。
“见了公子,为何还不扣头行礼!”离夏子桀不远处,一武士手按佩刀,眼中精芒闪烁,怒声呵斥道。
夏子桀虽听不懂这通鸟语,却从那武士神色上,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要他夏子桀跪下行礼,怕是当朝的大明天子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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