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飘泊,一夜无事,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期间金世遗几次疑问,乔北溟出海之后,厉抗天使隐入深山,那么厉胜男又怎知乔北漠已在海外练成正邪合一的绝顶武功呢?
厉胜男是谁?小魔女狡猾得很,金世遗稍有试探套问,厉胜男立即就话题绕开。
不过金世遗也确实得承认,有厉胜男相伴,确实比以往他一人出海要好的多,少了很多无趣与寂寞。
几日的风平浪静,让厉胜男一直觉得此次出海挑了个好日子,金世遗却越发有些担忧。
这天清晨,海天相接之处,才露一点鱼肚白,闷了一夜的厉胜男便出舱来吐息,抒一抒胸中闷气。
却见夏子桀依旧是昨天那个姿势,坐在船头前,一动不动。
这几日夏子桀话也不说,常常一人坐船头,一坐就是从早到晚,连饭也不吃,厉胜男见金世遗没有异议,也懒得多问。
她还以为夏子桀是金世遗的手下,只是因为晕船才这般少言寡语,没什么存在感。
今天却发现了异常,夏子桀似是从昨夜就坐这里没动过了。
“喂!你不会在这呆了一晚上吧?”
厉胜男一边问着,一边去拍夏子桀肩膀,却发现他衣服湿透,全身冰冷的似个尸体一般。
“世遗哥,快出来,你那小跟班出事了!”厉胜男立即回头喊道。
金世遗闻声也出了船舱,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跟班?谁是我跟班?”金世遗疑惑不解道。
近前一看,夏子桀确实一动不动,生机几乎近于无,好似死去多时了。
“他不是你朋友吗?”
“我朋友?我还以为他是你派来接应我的,我还好奇你在哪寻得这么一个高手!”
二人对视一番,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就在二人还有些沉浸在茫然中时,夏子桀突然发出了呼吸之声,身上潮湿被突然腾起的炽热的真气蒸发,全身都逐渐变得云雾氤氲。
“这是应该便是龟息之法,是内功修为极深之人,内敛生机,还胎修炼之法!”金世遗一眼看出了夏子桀此时状态。
厉胜男愣了愣,立即朝船头走去,拔出怀中短刀,直朝夏子桀背心扎下。
金世遗跃步向前,抬手夺过了厉胜男手中短刀,斥问道:“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他肯定是和先前那帮跟踪我们的魔头是一伙的,现在就解决了他!”
厉胜男见金世遗呵斥,语气立即便有些委屈。
“孟神通已经隐隐是邪道第一高手了,他却能在覆手间制服孟神通,你听说过邪道里有这样的高手?”金世遗眉头微皱,一本正经。
“确实没听说过他,我现在倒觉得他不像是中原人士。”厉胜男一边说着,已经到了夏子桀面前,打量着夏子桀那惨白的脸。
“不确定他身份之前,还是先静观其变,而且就算和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他!”
夏子桀再清楚不过,金世遗本性终归还是善良简单的。
他抬头望向了天边,只见碧波荡漾,晴空万里。
成群结队,大片大片的海鸥不时从船顶飞过,你应我和接连发出鸣叫。
海面上突然开始出现鱼群,争相摹跃出水面,甚至各种奇形怪状,本来只在深处才能看见的怪鱼,也开始在海面浮现。
见到这般状况,金世遗眉头越发紧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厉胜男正感到有趣,要去船头看看,金世遗突然跳上前来抓住她道:“快回舱内!”
话音刚落,一股滔天巨浪打来,啸声如闷雷,把船头掀起,整个海船险些掀翻。
金世遗稳立舵旁,厉胜男已经摔倒在地,全身湿透,夏子桀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