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重峻皱着脸往裴师昭怀里窝了窝,“不、不知道……反正你也说这种事还不清楚会不会发生,就……到时候再说嘛!”
他这是依样画葫芦,把球又踢了回来?!裴师昭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戳了下重峻的鼻尖,“小机灵鬼,你倒会耍赖!”
“要你管?!”重峻拿头顶蹭着他的下颌,“不是,人家也是跟你学的么,真要是耍赖也是你!”
重峻与裴师昭又腻歪一番,裴师昭才回家去。
只裴师昭一离了眼前,重峻立时便叫背琴找了铁石道人来,请他亲往大燕一趟。之前,重峻曾飞鸽传书于舅父慕容瑰,但一直未有回信。重峻使铁石道人带了他的书信去面见慕容瑰,再次申明厉害,请慕容瑰趁此机会,派使者来结好于晋朝。向武德帝进献美女,金珠宝贝,名马雄鹰,以惑其心,同时多带财帛,结好大晋重臣,再伺机借兵,以尽快复国。
待安排下这些事,重峻就让理墨去叫碗醒酒汤,且让温酒送过来。
不一时温酒送了醒酒汤来,恭敬呈上,垂手侍立。
重峻拿调羹略挑了挑那碗汤,淡淡道:“白天,是谁叫你自作主张,大张旗鼓开正经席面的?”
温酒年近三旬,比重峻年长不少,也是因他最先进府,之后的亲随,才随了他的名字往后排行。
温酒一听,忙躬身道:“是小的领会错了,小的以为,您待裴公子特别亲厚些,就多加了几味。”
重峻放下醒酒汤,“你既知亲厚,又何须客礼,岂非自相矛盾?”
温酒慌忙跪下道:“王爷说的是,是小的自作聪明,请您责罚!”
“念你也是好意,这一回,就算了。”重峻慢条斯理道:“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若有再犯,本王双倍罚你,下去吧。”
昔日的小殿下渐渐长成,日益有帝王之威了!温酒额头上冷汗层层而下,行了礼,躬身退下去了。
裴家于战事一项上,自然耳聪目明。裴恩成虽未曾去这宴会,比重峻收到消息,只怕却还早些。裴师昭公然相助秦王的事,裴恩成一直想向皇帝解释,苦无合适的事情自证。
这消息一到,裴恩成便在肚里思索。此时宫中的情形一传到裴家,听说皇上要开武举,有出兵之意,那自然更是对症。裴恩成心中,便有了成算。他不由苦笑一下,可怜昭儿不过小小年纪,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