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两下里为难重峻权衡之下,就把抓获的贼人,并禁军与贼人的尸首,一并交给了当地的知府。贼人严刑审问拿送京城。禁军厚给抚恤运回原籍。
而且,驿站底下居然能提前挖掘地道显见得是有内线。车队自然不能再停在驿站里头了,一收拾完一行人就尽快上路了。
刘勇本来是要带了人马告辞裴师昭见形势严峻强敌在侧,说不得何时又有埋伏,就再三再四地请人暂留一段时间,他再置信高指挥使说明情由。
说来也巧刘勇也是出身裴家军,因此却不得情面,就只好带兵留下了。
天黑透时大队人马才另找到一家比较大的客栈,裴师昭就拿银子叫人包下住了。
重峻设宴招待来得官军直喝到深夜方散。
散席的时候裴师昭就跟上来低声道:“倒知道请人喝酒,我这儿又出人又出力的,你要怎么谢我?!”
重峻瞥他一眼,故意逗他道:“你家最是标榜忠君爱国的,这不是该当的?何况我又没叫你来,你自做了,关我什么事?!”
哪知裴师昭这一会子喝多了些酒,一听就恼了,立时拂袖而去。
“喂!裴师昭!”
重峻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看看左右,赶紧收声。重峻虽然气这一阵子,裴师昭的气性越来越大,越来越不肯先跟自己低头,但是重峻转念又想了想,这几天自己待人家也不怎么样,今天裴师昭还是很顾全大局的,这一点殊为不易。怕寒了他的心,重峻就跟上去了。
裴师昭进了客栈的上房,也不管会不会碰了重峻的鼻子,“哐”得一下就把门带上了。他随手脱了外袍一扔,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道:“你又来干什么,天晚了,我要睡了!”
重峻吐了吐舌尖,走过来拿中指指尖,捋着他的中指,从他手背上撩上去,握住了他的上臂,“爷……”
裴师昭脑子轰得一热,再想不到其他,下意识地伸手用力一拖重峻的手腕。
重峻猝不及防,脚下一绊,就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做什么这是……”
“这话原是我要问你才对!”裴师昭一手扣住他的腰,不叫他起来,“跟谁学得说这种荤话?就算是内宅夫人,也不过称呼个老爷。你知道什么人,才这么叫男人吗?!”
重峻眨眨眼,做一派天真、茫然无辜状,“不知道呢……”
“少装蒜!”裴师昭斥道:“就好比理墨他们才叫你做王爷,他人称呼秦王,或是殿下即可。只有家里的贴身侍从跟侍妾,才这么称呼,你是哪一种?!”
“哪一种也不是。”重峻左右晃晃身子,惬意的说:“人家就觉得好玩而已,白叫你一声试试……”
“好,那就叫你知道知道,这么试是什么后果。”
客栈的房间并不大,裴师昭说着,就打横抱起重峻,转身往床上一丢。
“喂!”
重峻见他欺身过来,也顾不得给他直接扔到那硬板床上,摔得七荤八素,一挺腰就弹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既是你想自荐枕席,我总不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