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声音就闷闷的,叫人坠坠的心疼。裴师昭忙道:“我当然信你了!我怎么会疑心你?!”
“真的?”重峻眼中还带着一点泪花的痕迹,就抬起头来,“你不会骗我吧?真的可以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在什么情况下,你都选择相信我吗?!”
“当然了!”裴师昭抬起手道:“你不信我发个誓给你看我又不是皇帝有什么好不相信你的?!”
“不用发誓。”重峻这才抹了抹眼睛,笑道:“我早说过我并不信那种东西。只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就好了。”
吃了饭,裴师昭就家去了。才一进门,裴师昭就被裴恩成找去了前院。
裴恩成问了下行馆的情况,就耳提面命坚决不许裴师昭跟重峻去朔州。
裴师昭心里有成算为图省事,就一口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重峻换了朝服去了趟太医院。
昨天武德帝的旨意一下,听说要去朔州治理瘟疫这就等于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太医们个个叫苦不迭只是都有家人谁也不敢直说不去。
重峻先命太医院的张、赵两名院判,拿了花名册过来看了看,就叫两位院判,一起举荐太医,准备药材。
中午,重峻与太医们一道吃了顿酒饭,一是体恤、笼络之意,二也算是壮行。
回府的时候,正是午后,大太阳当头照着,轿子一颠,重峻的酒气涌上来,脑子一热,就叫人转道,去了玉狮子巷。
重峻一到绿野堂,小丫头们就通报进去了。
江碧迎出来,小声回说,裴师昭还在午睡,她这就进去叫起来。
重峻伸手止住江碧道:“不必了,我自去找他。”
裴师昭是习武之人,耳目聪敏,警惕性原比一般人为高,听见重峻推门进来就醒了。一股酒气袭来,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你怎么这大太阳地里就来了?还喝酒了……”
重峻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却突然按住他肩头,就把他摁倒在床上,伸手探进他小衣里,在他胸前一捞。
这再想不到的,裴师昭整个人都给他的动作弄蒙了,“你……这……”
只觉得他胸前,还真有些毛毛刺刺的。重峻一得了手,就缩回手来,抿着唇笑,“果然是个猢狲变得!”
重峻说着,就要弹起身,却被裴师昭反应过来,抢先一把按住他的背,把他按在自己胸前,“占了便宜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给我亲一下!”
重峻脸上一红,就想爬起来。奈何重峻却忘了,右脚扭了还不曾好,使不上力。重峻左脚一滑,就整个跌到裴师昭身上,又被他抓住了。两个人挤在一起,只来回磨蹭了几下,重峻就觉得他不对劲了,顿时脸上腾得一热,“你……你快放开我……”
裴师昭更是窘得不行,脸上也红了一片,连忙松了手,“那个、那个……我……”
他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得说不出话来。重峻倒是觉得,他这反应极可爱的,脑子一热,顺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又咬着唇暗暗往后瞄了一眼,才跳下地去,搭讪着找了张椅子坐了。
裴师昭挠挠头,“你、你先在外面坐会呗……”
重峻笑嘻嘻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裴师昭说了,才想起来,重峻只怕是故意挑这个时辰来,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来跟自己较劲的。
本来吧,重峻不是喜欢瞧着他吗?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起身穿给重峻看。只是,这一会子……就不大行。他的外衣什么的,扔在旁边的凳子上,眼下这要掀了毯子起来,就要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