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重峻一把将裴师昭按在个太师椅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在这坐着就行了!”
重峻说着,就扔下裴师昭,自己跑去卧室把门甩上了。
裴师昭想着重峻这人就是矫情些,他自觉摸见好就收也可以了大不了等重峻换完衣服再进去,也是一样的。
重峻的内书房一样素净书倒是堆得不少文房四宝也很精致、讲究的样子琴箫等乐器也放了些。
裴师昭在重峻的内书房里转悠了一圈,就来到了书架跟前。他低头瞄了一阵,见有两本书上没有灰尘,想必是重峻经常翻看的就抽了出来。
书就是诗集倒没什么出奇的。只是,每本里都夹了好几张宣纸。
纸是上好的上用流沙纸,有徽记的然而已经微微泛黄。宣纸上零零散散的写着字,字迹也已经黯淡了些。上面的字写得歪七扭八七零八落而且大小不一松散无力,很是幼稚,看着倒像是小孩子写得。
裴师昭寻思着,这莫不是重峻幼时练得字?他就把那些纸都收起来,叠成一打,仔细翻看。
然后裴师昭就发现,里面有两张,字迹娟秀,一笔簪花小楷,写得极有气韵,跟其他的字,绝不是一个人写得。裴师昭就想,这莫不是重峻母亲的遗笔?
他翻到最后头,有两张纸,上面来来回回,都写着“承鸾”二字。
只是,一张纸上写着各种字体,隶楷篆行草,各式各样,都写得不错。另一张就……各有各难看,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字体……
“你在做什么?!”
裴师昭一抬头,就看见重峻冷着脸从里屋走出来。只是,他脸上漠然的神情,与才换的家常月白绫子小袄,实在不太相称。
裴师昭放下宣纸,摸摸鼻子,“没、没什么……”
重峻一阵风般的扑过来,抓起那一沓宣纸夹入书册之中,又塞回了书架里,“来人呐,送客……”
“哎!”
裴师昭赶紧拉住重峻的手道:“刚才一直是你叫我看书的,我才随便挑两本看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侍书刚出现在书房门口,就叫裴师昭摆摆手,打发出去了。
重峻沉着脸说:“看书就看书,你乱翻什么!”
裴师昭想了想,凑近他道:“这月影勾陈一样别致的颜色,其实清冷,你穿着,倒显出几分姣艳来。”
重峻瞥他一眼,“跟谁学得,说这样哄人的浑话?”
“这种话还用学?我十年、八年前就会了!”裴师昭一笑,趁热打铁凑到他耳边,搂着重峻的腰说:“你老实招了,那两个字,是不是就是你的表字?”
他这样挨得实在太近,一开口,就觉得一股热气在耳边飘浮,撩得人痒痒的。重峻不自觉的低了头道:“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