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啥?愁没人带你上镇子打牙祭?”
“嘿嘿!”文哥儿挠挠脑袋,“你刚走头两月是这般想的,往后便想虎子,少个人屁颠颠的跟在后头喊我哥,真不习惯。木儿,你比我小,咋从不喊我哥!”
苏木噗嗤一笑,“别以为你的朝天揪不留了,便是长大了,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小屁孩!”
“切!田良哥你倒是喊的亲,我娘说,往后你要嫁给他,可是真的?”
嫁给田良?这是哪里的话,她才十二,还没发育呢!
见苏木一脸错愕,良哥儿哈哈大笑,难得见她吃瘪。
“好哇!你丫的唬我!”
说着追上去,作势要打他。
文哥儿拔腿就跑,苏木不喜运动,能坐就不站,运动能力几乎没有,自然也追不上。
二人打打闹闹上了山,这座山头大半被苏木家买回来种茶树。
村里人大都喜欢起早去地里干上一圈活,再回家吃早饭。
吴大爷等人也不例外,不约而同的早起,一起扛着锄头上山,锄草、施肥、修枝、剪叶,这一冬有的忙活。
“外公、爹,回家吃饭啦!”
苏木站在坡坎,朝地里头喊。
“嗳!就来。”
有人回应,却不是马上放下锄头,总是要拖上片刻,就跟苏木早上赖床一般。
一家人前前后后走一排,至官道口,过候家。
文哥儿娘正站在那处等着,看到儿子便三两步跑来,拧着他的耳朵往家去,一面恶狠狠的恐吓儿子,一面有笑岑岑的与一家子打招呼。
文哥儿便扯着嗓子哀嚎,求救声,哀嚎声,打破清晨的宁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苏木空着手走前头,吴大爷等人扛着家伙什随后跟上,听得他道。
“今儿腊月二十四了,是祭灶的日子,咱忙得脚不沾地,炤神是要委屈了。”
苏世泽笑道:“咱家的灶神,哪年不委屈?”
说着,大家伙儿都笑,吴大娘和吴三儿更是笑的肩上背篓都滑落了。
说的也是,去年住草屋,没像样的地儿。今年又忙着三十亩茶树,更是没得空置办好吃好喝的。
“好在苗子都生得好,赶明儿去老幺家要些稻草,把树杆护住,眼见天是越来越凉了。”吴大爷计划着。
苏世泽点头,“这活计不费事儿,咱爷俩一天能干完。三儿和娘明个儿就甭上山了,架牛车带木丫头她们几个上镇上置办年货吧!银钱木丫头管着,想买啥买啥。”
“这可是爹说的,到时候钱花光了,可莫找我算账,你晓得我是五指并不拢,存不住钱的。”苏木笑着接话。
一番话,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到自家门口,吴氏迎出来,接过丈夫肩上的锄头,好奇问道:“啥事儿这么好笑?”
苏木凑到吴氏耳边,以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爹说要把你的聘礼补齐嘞!”
“啊?”吴氏一愣,看向丈夫,见他一头雾水,才反应过来,“你这皮丫头!”
说着扬手,佯装要打她,可小人儿早已逃开,钻灶屋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