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忍下去,为了那点莫须有的恩情,又是挨打又是人工受孕,要是忍不下去了就干脆给自己一刀一了百了……”
贺行之低下头,声音像是从俯腔中挤出来的一样,“你……就没想过我在等你吗?”
的确没想过,她当年只能把贺行之的一切深深埋在心里。不去想起,就不会有盼头,不然这让她怎么活下去?
贺行之头疼地揉起了额头,同时沉默下来,他在凌晨里消化着庞杂的信息。
因为他们俩此时都是睡意全无,十分清醒,所以这一点回忆不禁消化,没多久,高速运转的大脑就缓缓降了速,奔腾的血转而涌向心口。
被这巨大的经历砸晕的七情六欲,却“水落石出”一般地露出头来。
秦艾的嘴唇从一个杯底的红酒中借了一点颜色,在她苍白的脸上,几乎能算是鲜艳的。
她略带渴望地瞥了一眼红酒瓶子,感觉自己的手脚又开始发凉,有心想再添一杯,却被贺行之中途拦住了手。
贺行之:“你坦白完了?”
秦艾的喉咙一动,“唔,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想和他就那样凑合着过了。”
贺行之在秦艾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秦艾分明是衣衫不整地靠在一侧的桌边上,听了这话,她蜷在身侧的手指一收,过度聚焦的眼神倏地落在了贺行之身上。
分明是“面无表情”、“几乎一动没动”,她整个人的肢体语言却微妙地变了,给人的感觉简直如同“正襟危坐”一般。
“我……”
贺行之刚说了一个字,秦艾就突然打断他:“等等,我现在不想听!”
贺行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秦艾:“我不想知道你这些年的情感史,喜欢过那些人,和那些人有过身体接触通通不想知道。”
贺行之骤然打断她:“你怕个屁,我这些年一直和我的右手和平共处,为了把贺家家业做法,放弃了原先想要自己创业的小心思,接受遇上萌阴,才能找到你。”
“本总裁那么忙,怎么可能有到处拈花惹草的时间?”贺行之重新把秦艾圈进怀里,一板一眼的说道。
秦艾一愣,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信……唔”
贺行之立刻堵住了她接下来讨厌的话。
秦艾却很坚持,被吻的晕乎乎的还不忘记接着说:“你不是还有未婚妻吗?”
贺行之冷冷地说:“秦艾,闭嘴。”
“比如我,”秦艾充耳不闻,突然俏皮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