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怕是随着南方的意,我相信北方没那么愚钝。”
朱敦汉点点头。
如今这个形式,倒是最合适的。
时机很重要。
“你觉得派遣多少人北上合适?”
“臣觉得,一万人左右!”左宗棠思虑一会儿,说出来一个数字。
“谁合适领兵?”
“曾国荃!”左宗棠轻笑道:“他可是嫌弃自己的爵位低,没打什么仗,殿下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曾国荃吗?”朱敦汉略一思量,就同意了这个决定:“可以。”
“有他带队北上,孤也放心。”
说着,两人却是信心十足。
十万法国人维持了几十年的自治,日子倒是快活,可同样让他们的武德没那么充沛,跟一个国家的正规军打仗就是自找死路。
名将和一万大军,路州必然无恙。
这时候,朱敦汉反而考虑怎么对待路州了。
分而治之。
分成两三个郡,再进行移民,这是最好的选择。
曾国荃从王宫里出来,满脸振奋。
他迫不及待得回到家,开始整理自己的包袱:“二才,把我的铠甲收拾好,马儿也喂好,猎犬也得准备好肉干。”
“夫君,怎么了?”女人走进门,看着忙忙碌碌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曾国荃头也不回道:“没看到我要去打仗吗!”
“带着军队那么久,老子胳膊都快生锈了。”
面对男人的敷衍,女人却是淡淡道:“夫君,你的铠甲我早就让人收拾起来了。”
“战马也被牵到外面的牧场养膘!”
“猎犬怕是没空,最近围着母狗转悠,有心无力了。”
曾国荃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但是看着女人平静的面孔,他只能压抑道:“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谁让你这般不讲究的。”
女人顿时垂泪,娇声哭诉起来:
“我好不容易坐船,千辛万苦地跑过来,你家里都没有待上几天,就四处乱跑。”
“你瞅瞅,我都瘦成这样了,您就想着自己的战马和狗,丝毫没有注意到。”
“昨天,你儿子都扭伤了脚,你问都没问,满门心思都扑在军队上。”
女人一哭,曾国荃顿时手足无措,只能站在那等她哭完。
“好了,我这不是为了给咱儿子挣爵位吗?”
曾国荃看面对青梅竹马的夫人,他这般骄傲的人,也顿感棘手,不得不安慰起来,声音也缓了下来。
这时女人这才破涕而笑:“去打你的仗吧,如今哪有一个文人的样,活脱脱的就是个粗鲁将军!”
“你的文武双全哪去了?”
曾国荃这时也冷静下来,苦笑道:“功名利禄动人心,我可做不到大哥那样宠辱不惊。”
“你这般急于求成,反而容易出现差错。”
女人为了收拾了下衣领,温柔道:“打仗,就得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不被敌人所干扰。”
“爵位再重要,可及不上你这个老爹!”
曾国荃郑重其事地拜下:“夫人的指点,为夫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