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来擦屁股倒是可以了。
朱敦汉语重心长道:“人靠衣裳马靠鞍,你得先弄一个盒子,上面雕花画龙,就跟抽屉一样打开拿纸。”
“然后再把纸成巴掌大小,尽量弄薄一些,这样才用得快,卖得也快。”
“普通用竹盒装,一百张纸,就卖一个铜圆;中等用木材盒,刻画一些梅兰竹菊,纸再软些,裁窄一些,卖一毫。”
“至于最上等的,就用檀木,黄花梨来装,最少一块钱。”
“记住,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司徒信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拿出怀中的小本子记录起来。
说完这个,司徒信这才步入正题:“殿下,我托朋友打听了下夏王府的用度,药材用度不大,只是多了几味药,如黄芩、苎麻根,甘草……”
“我又托了大夫问了,说这是安胎药,黄芩汤!”
“什么?”朱敦汉悚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谁有了?”
“殿下恕罪,小的没打探出来,夏王府严密得紧……”司徒信惶恐,忙跪下。
“起来吧!”朱敦汉深吸口气:“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
这件事自然没有瞒龚橙,他踱步而行,更加焦虑:“若是夏王妻妾,那也就还好,但要是世子——”
“那就是皇室的第三代!”朱敦汉沉声道:“无论男女,至少证明了世子并无绝嗣之患。”
“不过,世子二十好几,不可能突然就有了,所以很大可能是夏王的种。”
子嗣问题对于储君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对夏王极其有利。
“殿下!”忽然,龚橙扭过头,看向了年轻的舒王殿下:“邵王姬?”
“这才不到三个月!”
“殿下——”龚橙凝重道:“试一试总是好的。”
“来人,邵王姬在何处?请她过来!”
朱敦汉点点头,万一有了呢?
“殿下,王姬在寝殿中睡了。”
“这点船就累了?”朱敦汉一笑,旋即神色一动,一边快步而跑,一边吩咐道:
“去请大夫过来!”
龚橙则紧随其后,补充道:“去请百草厅的白家。”
朱敦汉来到寝殿,见到了睡熟了的邵秋儿,盯着少女看了几眼,就坐在厅中等起了大夫。
白家不愧是世代御医,给达官贵人们看多了病,家里的马车脚步极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叫醒了懵懂的邵秋儿,白家掌门人白萌堂小心翼翼地给她手腕铺上绢纱,右手诊断起来。
一手捋须,一手蹙眉,然后又换了个手。
“把纱布去了。”朱敦汉看不下去,吩咐道。
“是!”丫鬟应承着。
白萌堂惊诧了声,继续把脉。
许久,他才起身拱手。
“你们都出去!”朱敦汉挥手赶人。
房间里只留下三人。
“殿下,王姬脉动有力,如珠滚动,应当是有喜了!”
白萌堂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