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办公室中,
“金同生交代的情况就是这些。”顾子安将金同生所交代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当然了,他怒斥党国的那些话当然是被顾子安选择性地忽略。
现在讲出来只会给一个将死之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叛国叛党,罪无可赦,安排时间处决了吧,以正效尤。”
“是!”严休应道。
出了处座办公室,顾子安就和许康乐带着人赶往金同生家中,准备起获他藏在地砖下面的电台和密码本。
对于屡次缴获电台的行动三队来说,电台当然算不上什么了,比较重要的是那本加密密码本,那本密码本中必然包含了日本特高课新的高级编码方式。
缴获这样一本密码本的价值可比以往十本普通密码本的价值都大。
“老顾,这会你该告诉我了吧?”许康乐扭头看向身旁的顾子安:“当初你不是说等把人找出来你就告诉我你下的什么饵,现在总能说了吧。”
顾子安莞尔一笑,道:“你还惦记着这事呢?”
“那肯定,你快给我解释解释,不搞清楚情况,我这心里头像有钩子勾着一样,心痒得不成。”
“就你帮我写结案报告那天。”顾子安缓缓说道:“本川正人交代了一个情况,说他曾经和三本直也谈起过这個神秘的幽影的事情。”
“当时三本直也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这个幽影很谨慎,和他接头的时候还是戴着一顶大檐帽,导致三本看不清楚其容貌。”
“那就是说即便在我们用刑下三本直也开了口,那我们也找不出金同生来?”许康乐反应了过来。
“对!这也是金同生为什么在三本直也落网之后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的伪装是没有问题的,三本落网也很难牵扯到他,所以他才毫不在意我们对三本用刑。”
“所以我就编了一条假的信息。”顾子安说道:“我让知情的曾兴昌闭嘴,然后装作本川正人交代出了像样的情报,和科长一起去处座那里汇报。”
“当天晚上毛秘书在档案室待了一整晚,装做了在查找某人档案的样子。”
“这样几颗烟雾弹下来,金同生难免会觉得他在接头的时候是不是露出了破绽。”
“或许是口音,或许是穿着……疑心这东西,就像种树一样,但凡人只要起了这个心思,那就再也压不下去,迟早会有枝繁叶茂的一天。”
“其实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毕竟金同生太谨慎了。”
“不过或许是他这种谨慎小心的性格,导致他在自身的心理压力下忍不住出手毒杀了三本直也。”
顾子安总结道:“当然了,现在来看,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金同生并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所以心理素质差了一些,才会被勾出来。”
“啧啧。”许康乐听过这一通解释后,不由咋舌道:“你可懂得太多了,做你的敌人可太痛苦了。”
在两人交谈间,轿车已经开到了金同生家门口。
“就我和许队长下去就行了,你们在车上等着吧。”顾子安想到金同生的话,对着车上的两名队员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