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在场刺史算是听明白了,佛寺不仅夺了士族和地主的利益,还败坏了他们的名声。
“砰!”
襄州刺史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无耻的佛寺,既要还要!破坏两税制还不够吗?”
“够什么?”
白承庆开始拱火:“现在是三教之争,他们这是想让魏王彻底失去登上皇位的资格。
马上就要入冬,要是无人供应粮食,碳火,山南道得死多少人。
若山南道百姓真作乱了,你们有脸回长安,我也没脸再活在世上了。
以我看……”
话还未说完,柳氏代表直接大喝出声:
“谁管你怎么看!我们也不管你们死不死!
今天我们就是来告诉你们,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要么过路费给我们,要么把粮食土地还回来。
若做不到,也休怪我们无情无义,山南道乱不乱我们说了算!
走!”
“好胆!你们想造反不成!”
这些地主根本没有理会,直接离开。
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在场刺史个个面色阴沉,然而事情还未结束。
地主们离开还未多久,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脸上尽是恐慌之色。
“不、不好了!外面都在传魏王殿下为了争权,利用太子妃的名声,现在整个襄州都在背地里骂魏王。”
这一道消息彻底压断文学馆众人的理智,他们深受李泰信任。
如今不仅没能帮助李泰,还让李泰蒙受不白之冤。
“你再说一遍!”
“整个襄州城都在说魏王是个伪君子!”
“噼里啪啦!”
顾胤再也忍不住,将茶杯扫落地面,双眼渐渐变得猩红:
“他们不仅要让魏王殿下出局,还要败坏殿下的名声。”
白承庆也垂着头附和,语气中也满是怒火:
“君辱臣死,若不能为魏王殿下复仇正名,吾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不管你们什么想法,荆州境内若有一个僧人活着,我白承庆不入族谱,死后不葬祖地。”
说罢,白承庆向高季辅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高季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白承庆跨过门槛,才匆匆惊叫出声:
“白刺史,你想做什么!”
“在荆州行北周武帝一事,下官要用自己和僧人的血,来洗刷魏王的耻辱。
高侍郎放心,此举莪一人担之!”
“不可!万万不可!”
高季辅急忙上前拉住白承庆:“这么做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
“高侍郎!”
白承庆大喝一声:“你还看不明白吗?只要山南道还有僧人在,不管我们怎么做,他们都会破坏。
只要灭了他们,然后我去认罪,你们才有机会。”
说到这,白承庆放缓声音:“诸位,殿下还不知道山南道发生什么事。
不管我做什么,都是自作主张,能用我这条命给魏王换取机会,为魏王洗刷耻辱,我死而无憾!
诸君若愿意帮我,就封锁出山南的道路,若是不愿也希望不要阻止,荆州之地清理完毕,我就会前往其他州。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