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两税制具体什么情况?”
“哼!考我?地越多交的税越多。”
“看来你是真不懂,原先是交粮食,现在要交铜钱。
还有就是,若是哪天我们土地变少了,官府又没能及时丈量土地,我们就得交和原来一样的税。
最重要的是,以前是朝廷收多少钱就用多少钱,现在是用多少钱就收多少。”
“什么意思?这不是骗人吗?我们有个屁钱,能活着都算不错,哪来的钱缴税。
用多少收多少,那些当官的一年要用一万两,我们哪来的一万两?还不如以前给佛寺种田呢,至少能活下去,也不用服兵役。”
“唉!原先只是取消徭役,免税三年,根本没有什么两税制。
后来齐王殿下他们回去后,换了魏王殿下的人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魏王不也是太子妃殿下请过来的吗?”
“你是不是傻?全天下都知道魏王在争夺太子之位,他哪里会真正听太子妃的。”
“无耻啊!都不顾及自己嫂子名声了。”
“那些世家大族为了权力,不照样连自己儿女都骗,更何况为了皇位。”
“不行!我这土地还得记在佛寺名下,要不然我早晚得饿死。”
“你去吧!我要离开山南道去别的地方,实在不行就重新回到山上去。”
“……”
这已经不是流言而是真正的事实,一个谁也无法解决的现实。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分到土地的百姓重新投献到士族和佛寺名下。
还没分到土地的百姓要么离开山南道,要么重新回到山上以打猎为生。
眼瞧着百姓越来越少,各州刺史大急,高季辅再次召集众人商议事情。
“高侍郎,百姓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别说两税制,修路能不能成都是一回事。”
“还两税制,这么大的弊端为何朝廷诸公没有提醒陛下?
不管陛下和魏王如何怪罪,我都不会实行两税制。”
“实在不行就继续用租庸调!”
“陛下和魏王想要的一直是两税制,用租庸调还让我们过来做甚?魏王殿下付出那么多代价作甚?”
“……”
高季辅轻叹一声:“我已经送信回长安,只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信。”
“嗯?”
白承庆面露疑惑之色:“高侍郎也没收到回信?
下官一个月前就写信给魏王,至今未收到回信。”
“我也一样!”
这一时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面有阴谋。
“砰!”
白承庆重重拍了下桌子,咬着牙开口:
“肯定是佛门,他们这是要拖时间,让我们彻底失败!”
“不可能!”
高季辅摇头否定:“我派出三个人,加上你们几个派出去的,佛门还没那么大能量。”
“要什么能量?山南道到长安必然要经过鲁阳关。
只要找几个潜伏在鲁阳关,截杀信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