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被黑暗里猛一见的眼睛吓得不轻，落在沈羡肩上，一直看住沈羡身后面，提醒沈羡小心，而无眼男子就安安静静的飘在沈羡身畔。

弯弯绕绕了一段，沈羡在一棵樹木的残株前停下。周围杂草丛生，残株未朽可是也未出新芽，不远处落座石狮子，紧挨着一口长青苔的石缸。看上去不像是好生摆放，像是随意搁置的。

无眼男子跟着停下，雨燕看沈羡不走了，就飞起来到沈羡前面，正要开口，见了残株便又道：“这是？”

“这是要找的灵木！”雨燕脱口道。

沈羡却道：“看上去是也不是。”

雨燕没沈羡想的那么多，落到残株上道：“是也不是？”

沈羡蹲身看道：“此残株径看着同外面那棵古树差不多。道观已废百年之更久，大樹有六棵，且皆完好，只有这一棵残株，道观里除了我没有被人打扰的痕迹，加上一些微妙细节，所以看上去有点奇怪的是。”

言罢，继续道：“但若真是妖怪不喜的灵木，你不会落上去的，所以又看上去不是。”

意识到沈羡的话，雨燕失望坐在了残株上道：“那看来不是了。”

沈羡和雨燕正说着，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在找什么？”

这声音十分苍老厚重，从前方传来。雨燕吓得赶紧飞起来，沈羡起身看向前方，什么也没看到。

雨燕瞅了一圈和沈羡道：“哪来的声音？”

沈羡也未清楚，此时那个声音又响起，听不出恶意的道：“你们来这里找什么？”

闻声，沈羡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座石狮子上。雨燕也发现了声音的源头，看着石狮子小声对沈羡道：“人子，没有妖怪的气息，但还是小心点。”

沈羡嗯了声回道：“找一棵能驱祟辟邪的灵木，菩提古树。”

石狮子不语片刻，回道：“这里已经没了。”